这场共展的闭幕式在三月六号这天完美落幕了。 下午有关一笙美术馆,秋意,应斐渟,“青黛生”的各种热搜持续霸榜。 热度居高不下。 这倒是让一笙美术馆又赚了一波声望。 看到那些热搜,孟笙微微勾起唇角。 母亲去世后,她正式接手一笙美术馆,最怕的就是辱没了母亲一生的心血。 害怕身在泥泞中的自己把处在云层之上的美术馆拉下神坛,至此落寞。 她名字中的“笙”就取自美术馆名字中的“笙” 母亲说过,“笙”是一种乐器,亦在道教中被称为“仙乐”,还能奏和声。 却也代表“生”,描绘繁华或离愁。 母亲对她的期望如对美术馆一样,希望她与它生生不息,健康成长。 于她而言,一笙美术馆是她的第二条生命。 华灯初上,暮色正一寸寸沉入城市的褶皱里。 街角的路灯如同被晚风撩动的星子,在众多琉璃幕墙间流淌成光的河流,耸立的高楼轮廓渐次隐没。 孟笙刚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收到秋意发来的消息。 说她和“青黛生”老师已经去了和美协、文联约定好的餐厅——江南春。 她看了眼时间,回了个“好”字过去,便抄起手机和车钥匙离开了美术馆。 美术馆离江南春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不过因为堵车,她晚到了差不多七八分钟。 进包厢时,桌上已经坐了十一个人了。 除了秋意和“青黛生”,还有应斐渟和他的经纪人外,另外的五男两女都是美协和文联的人。 “孟馆长,你迟到了。”美协的副会长笑着打趣了一句。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两句。 孟笙歉然一笑,“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她就将小巧瓷杯中的白酒一口饮尽。 这种饭局,总是免不了要喝酒的。 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所以连借口都没找,大大方方地喝了,堵住了其他人起哄的话头。 她喝酒的次数不多,酒量也一般。 这个酒的度数应该不低,刚漫入口腔,就有种醇厚的焦香持续蔓延。 淌进喉咙时,液体却恍若化作一柄寒刃,劈开了混沌的神经,清洌的酒气在胸腔里涌起略微炙热又显苍劲的余韵。 真的好长一段时间没喝酒了。 她微微蹙了下眉,很快又舒缓开,将酒杯倒给众人看,笑着开口,“失敬了。” 音落,便迎来阵阵夸赞声。 还有让她自罚三杯的,但被孟笙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 落座后,秋意不放心地看她,用眼神问她“你OK吗”。 孟笙轻轻颔首回应了下,低声说,“没事。” 这场饭局大概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期间,饭桌上的气氛一直没有冷场过。 不论是美协的人还是文联的人都是人精,深暗职场之道。 知道“青黛生”的性子,也没有过多恭维,而是对艺术的探讨。 “青黛生”老师聊得高兴了,也难得多喝了两杯酒。 这饭桌上,除了秋意以等会开车要回郊区的莱茵湖畔别墅为由,滴酒未沾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 孟笙就喝了七八杯左右。 都是同一种白酒。 实在是不少。 但这已经是她的极中极限了。 秋意手里还扶着有些微醺的《青黛生》。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无奈地问,“孟孟,你怎么样?我送你回去。” 孟笙有了两分醉意,但意识尚存,笑着说,“没事,我叫个代驾就好了,你回莱茵湖畔还要一个小时, 再去左岸庭院,又要绕半个小时的路,太麻烦了,也费时间。 “青黛生”老师人也喝了酒,你早点带她回去吧。” “那你……”秋意叹息一声,“行吧,我帮你叫个代驾。” 等代驾来了,她看着孟笙上了车,又交代了代驾师傅两句,看着她的车子远走后,才回到自己车上。 刚从楼上下来的裴绥正好看到了孟笙上车的一幕。 他微微拢眉,他对美协和文联的人不熟,但今天下午他看过关于一笙美术馆闭幕式的报道。 一眼就认出了秋意手里扶着的那位妇人。 便猜出应该是美术馆今天聚餐。 见孟笙那辆车已经驶入车流之中了,他和身边的人道了声别,也不管他们几个怎么喊他,径直上车走了。 孟笙的车很平稳停在小区门口。 代驾师傅正开着车窗和保安沟通着什么,裴绥已经拔下车钥匙走过去了。 他屈指敲了敲后座的车窗玻璃,代驾师傅率先回头,看着这抹清隽矜贵的俊影,很是诧异。 “你是……” 说话间,后车窗玻璃降下来,裴绥深邃冷冽的眸子里映入一张像被朱砂染红宣纸的俏容。 孟笙看到他也很意外,下意识将身子挪到车窗旁。 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婉转,“嗯?你才回来?” 车内光线略暗,车外路灯的光折射进去,离得近,裴绥能清楚看到她眼尾染上的胭脂色。 以及,微醺状态下的眼波流转似有星子坠落。 他抿了下唇,低声问,“今天美术馆聚餐?喝酒了?” “嗯?”孟笙诧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回来的路上酒劲慢慢上来了,意识虽然清醒,但眼前稍微有些虚幻。 降下车窗前,她也是盯着车外的身影看了几秒才认出来的。喜欢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