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叶作尘蹭蹭相贴在一块的额头,“阿叙,我们领证快一个月了,以后的岁月还很长。”
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后背,彰显存在感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叶作尘静静地待在裴叙怀里,仿佛外界的喧哗都在此刻飘散消逝。
沐浴完,叶作尘穿着一袭黑色绸缎睡衣爬上床,皓如凝脂的肌肤配上精致的锁骨,在暖色的灯光下沾染上几分色气,叶作尘没有留意到裴叙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他盯着裴叙的手机,想起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叙,你不会又偷偷在粉丝群发红包吧?”叶作尘目露怀疑。
裴叙不自在地转移视线,眼神难得飘忽,叶作尘伸手示意他交出手机,裴叙试图解释,干巴巴开口:“没在粉丝群发红包。”
指纹解锁打开手机,跳出来的是微信群聊的页面,看备注是兰氏集团的内部群,信息不停跳出来,全是感谢老板的好话,叶作尘向上翻聊天记录,原来裴叙连着发了十几个红包,看样子他对兰氏星博账号的一系列操作颇为满意。
裴叙暗戳戳想官宣的小心思是藏不住了,冷静沉着的人突然变得幼稚和诙谐,叶作尘压住上扬的嘴角,故作担忧:“发这么多红包,以后传出来我的粉丝都是靠砸钱砸出来的怎么办?”
“那就一直砸。”裴叙像是在正儿八经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阿叙,你好像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哈哈哈!”叶作尘笑得前仰后合。
此话一出,裴叙顿时知晓叶作尘在开他玩笑,伸出手指轻轻捏住叶作尘的脸蛋,不一会儿松手转而扶住叶作尘的腰,怕他从床上摔下去。
“咳,我不笑了,我也给他们发大红包。”叶作尘调整坐姿,靠在床头,想起没有进群发不了红包,贸然进公司内部群也不好,他接连不断发给裴叙六个红包,让他转发到群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稍后裴叙发红包的时候,跟了一句是小老板的心意,整个群的人更加激动,恨不得戳破屏幕赶到叶作尘眼前感谢,热情似火地邀请叶作尘多来公司转转,个别员工明目张胆成为叶作尘的眼线,守护自家老板的清白。
信息越看越有趣,叶作尘还想多瞅两眼,就被裴叙抽走手机压在床上。
随意将手机搁在一旁的柜子上,裴叙深情地注视着身下的叶作尘,眼神逐渐暗下去,毫不犹豫地低头亲吻,温热的触感覆盖在柔软的唇瓣上,禁不住的绵软气息蔓延开来,细细的啄吻沿着脖子到锁骨,细腻的皮肤勾得人沉醉。
夜色渐浓,屋内的爱意亦浓。
清晨,叶作尘靠在裴叙怀里,脸颊抵着裴叙的胸腔,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手机铃声,眼睛尚未睁开,他摸索片刻没找到手机,接着手里被塞进一个手机,他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隐约看到来电显示——橙子,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对面传来的激动的声音。
“叶宝叶宝!我的作品获得金奖了!”沈晨抑制不住的兴奋,“有博物馆联系我,想收藏我的画,无法想象,就像做梦一样,啊啊啊!叶宝,我好开心啊!”
这么多年了,沈晨终于实现梦想,成为优秀的青年画家,有作品傍身,有含金量的奖项认可,作品获得更多人的喜欢,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不再被人嘲笑是不入流的画手。
听着沈晨欢快激昂的话语,叶作尘恢复清醒,也跟着欢欣鼓舞,由衷为他感到开心。
“橙子,你太厉害了,自信点,你就是优秀的大画家,从前是,往后更是,相信自己的实力。”
沈晨:“叶宝,你晚上有空过来吃饭吗?就我和老肖,简单的庆祝一下,方便的话,把你家那位也带上。”
“有空的。”
叶作尘正要问问裴叙的工作安排,只见他贴在耳边,低沉地说:“你家这位也有空。”
成熟磁性的声音穿透叶作尘发红的耳朵,酥了他半边身体,他被深深蛊惑,差点忘记回答沈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裴叙也去。”
叶作尘身上套了件睡衣,被裴叙从后面拥抱着,只隔一层睡衣体会到皮肤灼热的温度,紧致有型的腹肌似乎触手可及。叶作尘在男色诱惑下艰难地维持清醒,忍不住咽了口水。
通话期间,裴叙的下巴搁在叶作尘肩膀上,大手时不时抚摸敏感的耳垂,捏一捏纤细的腰肢,叶作尘憋得脸蛋泛红,忍不住瞪了一眼裴叙。
等电话挂断,叶作尘完全不记得后半段的谈话内容,他气呼呼地扭头,恐龙咆哮般扑倒裴叙,故作凶狠地朝裴叙肩膀咬了一口,留下淡淡一圈牙印子。
发完小脾气,叶作尘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清心寡欲地去洗澡,留裴叙仰头叹息。
第110章番外二·肖慎沈晨
夜幕降临,叶作尘和裴叙出发前往沈晨居所,抵达后,沈晨热情地将两人迎进门,餐桌上已经摆了十几道菜,肖慎在厨房做最后一道菜。
“今晚有口福了,难得吃上肖导演亲手做的菜。”叶作尘边调侃边递给沈晨一瓶红酒。
沈晨闻言一笑,戏谑道:“老肖本来不会做饭,是学你家裴叙,不想被比下去,这几年学得像模像样。”
叶作尘不知道有这一出,眼神新奇地打量裴叙,而裴叙隐隐透露出一种自豪感。
等肖慎端着一盘红烧鱼出来,招呼叶作尘他们坐下吃饭:“今晚,你们可要好好品尝一下我的厨艺。”
桌上的每道菜可谓色香味俱全,除了记忆里爷爷做的佳肴,目前在叶作尘心里谁也敌不过裴叙亲手下厨做的菜。
肖慎站着发言:“橙子获奖比我自己得奖都开心,我身为家属特别自豪,专门写了两篇上千字的感谢小作文,着重刻画如何培养出一个才华横溢的大画家,首先离不开我善于发掘人才的本领,一眼看中橙子的天赋,日夜督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肖慎滔滔不绝地发表感谢词,情绪越发激动,沈晨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将人按在座位上,偷偷掐着他腰,语气温柔:“趁热,我们先吃饭。”
四个人举着红酒杯庆祝沈晨的作品获得金奖。
吃完饭,肖慎和裴叙在厨房做甜品,两个大男人幼稚地比拼厨艺,坚决不让叶作尘和沈晨帮忙。
无奈之下,叶作尘和沈晨只好走出厨房,坐在客厅聊天。
沈晨摆摆手感慨道:“家里有个显眼包,有时候我的头都抬不起。”
“有这么一个活宝,你每天都不会无聊。”叶作尘没有错过沈晨满眼的笑意。
交谈中沈晨不忘恭喜叶作尘和裴叙新婚快乐。叶作尘顺嘴问了沈晨和肖慎下一步的打算。
“顺其自然吧,老肖提了三次结婚,我那时候没自信,觉得配不上他,他是大满贯影帝,又是新锐导演,而我只办了几次个人画展,即使我明白两个人相爱不该顾虑太多,但我希望彼此拥有的是势均力敌的爱情。”沈晨握着一杯水,迟迟不喝,摩挲着玻璃杯子。
“橙子,你的才华足以匹配肖慎,何况他并不在意这些,我相信凭借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终有一天会修成正果。”叶作尘很看好他们的感情。
沈晨红彤彤的小脸染上羞意,圆圆的眼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像只害羞的小猫咪。
关于沈晨和肖慎的相遇,叶作尘曾经听沈晨讲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沈晨读大学时,他常常接零碎的单子,按照网友的要求画人物的海报、同人图等,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给肖慎画电影角色海报,肖慎对外是保守的老干部形象,这次网友要求画肖慎裸着上半身露出仿若雕刻般的腹肌。
沈晨属于线下腼腆社恐、网上重拳出击的那类人,信誓旦旦承诺画海报,然而他未曾见过肖慎的腹肌,本想照着差不多体型的男模特的身材画,谁知画出来的海报遭到陌生人吐槽画得不像,明明连买家都赞不绝口。
据沈晨回忆,当时他和那个陌生人大战三百回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锋相对,气上心头,沈晨发出灵魂一问:“难道你见过肖慎的腹肌,给我也看看?”
对面顿时不发一言,像是挣扎了好久,慢吞吞回复:“肖慎身材完美,有八块腹肌!”
生怕沈晨不信,连发三遍强调,甚至发了一堆电影截图,试图从侧面证明肖慎的身材比海报上的好。
沈晨视对方为肖慎的狂热粉丝,他其实已经在重新画图,却故意质疑电影截图里的身材真假难辨,毕竟后期可以修图,说不定是化妆效果,或者穿着特制的服装,也有可能是替身,网上传说肖慎的身材管理不如四十岁的某某影帝。
对方像是被踩到痛脚,巴拉巴拉大长串的反驳,陆陆续续发了五六张某某影帝略显臃肿的照片。
见沈晨不搭理他,他依旧不放弃证明肖慎各方面胜于某某影帝。
而沈晨沉迷画画,没有继续关注这个聒噪的粉丝。
直到对方提出找他画素描,自称他有肖慎上半身的照片,涉及隐私,约沈晨线下见面。沈晨一度以为对方是骗子,不肯应约。
后来不知怎的,沈晨答应见面,决定当面和对方碰一碰,实在不行他就溜走。
帝都某公园,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初见沈晨,似乎是被沈晨惊住了,愣了几秒,压低声音:“小同学,换个地方谈呗。”
在饭馆包间里,沈晨见到肖慎真人,他瞬间社恐,尴尬得想穿墙而逃,他都做好和粉丝硬碰硬地对话了,气势矮了下去,低着头不敢看肖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慎也没想到网上疯狂怼人的网友,私下倒是挺乖巧腼腆的,尤其是可爱的娃娃脸让人忍不住想调戏。
他装得严肃正经:“约你见面,是想证明我的身材管理一直在线,身为影帝,我不断精进演技,坚持锻炼身体,只希望为观众带来更好的作品。”
网上的大明星突然出现在眼前,给沈晨迎面暴击,他像缩成一团的刺猬,闻言吓得连连道歉。
浑浑噩噩吃完饭,沈晨的个人信息几乎被肖慎这个老狐狸套得一干二净,又稀里糊涂和肖慎交换了联系方式。沈晨回学校后给原先的顾客退了钱,他删除了关于肖慎的海报。
自此之后,肖慎时不时给沈晨推荐电影,分享观影心得,渐渐摸清沈晨性格,找各种借口约沈晨看画展。他看似不经心的玩笑,实则暗藏玄机的撩拨。
日子一长,沈晨发觉两人走得太近,他三番两次回绝肖慎的邀约,尝试单方面斩断关系。
结果肖慎守株待兔,在他学校门口堵他。在肖慎的猛烈追求下,沈晨明显招架不住,两人走到了一起。
现在回忆起来,沈晨对某人的没脸没皮颇为无语:“他的小心思被我发现后,他干脆不装了,可怜巴巴诉苦在娱乐圈孤单寂寞,没知心朋友。”
“拍戏的时候,他手蹭破了块皮,如果照片晚点拍,伤口都快痊愈了。还有发消息给我,他在剧组遭霸凌被同事孤立,找我去酒店送饭,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谁会欺负影帝兼投资人?他的三十六计全往我身上使。”
叶作尘点点头,听着像肖慎干得出来的事,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尚未步入社会的沈晨很难不入某人爱的圈套。
“你没画肖慎的海报,怎么后来网上还流传出他的腹肌照了?”灵光乍现,叶作尘想起宋彬彬提过的八卦。
沈晨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度染上眉眼,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他……他非要我画他的八块腹肌,就……画给他了,他发在朋友圈显摆,不知被谁传出去了……”
他没有吐露全部事实,身为颜控的他将叶作尘当作缪斯,为爱发电,创作了很多幅作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慎暗自吃醋,眼睛快将画布戳出洞了,有一次被他发现沈晨在网上追着喊叶作尘“漂亮老婆”,醋坛子彻底打翻,酸味飘出三里地,他趁机给自己谋福利。
至于沈晨在哪里画的腹肌照?画的方式以及画了多久?只有他和肖慎知道,反正他是不愿意再画一次了……
裴叙和肖慎待在厨房大半天,各自端着甜品走出来。
“给你们展示一下我做的蓝莓法式布蕾,迷人的焦糖香混合浓郁的奶香,口感丝滑,甜而不腻,心动了吧?”肖慎捧在手里夸张地介绍。
叶作尘望向裴叙手里的玫瑰青提千层,眼前一亮的淡绿色,空气中飘着玫瑰奶油的淡淡香气,轻易地勾起他的食欲。
品尝了两种甜品,味道媲美蛋糕店,但叶作尘更倾向于裴叙做的,清爽又合口味。
“你们有没有兴趣组团旅游?我听说了一个度假的好地方。”
肖慎话落,裴叙略做思考,认真地开口:“这个地方的确不错,我也打算带叶宝去看看风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两人的一唱一和,瞒不过叶作尘的眼睛,有些古怪,裴叙竟然会配合肖慎,什么时候他俩关系这般好了?一会儿交流厨艺,一会儿组团出游。
叶作尘没有拆穿,笑着点头:“正好我这部戏快杀青了,顺便放松心情。”
见状,沉浸式吃甜品的沈晨也跟着同意。
回家的路上,叶作尘才从裴叙嘴里得知肖慎计划在旅游途中求婚,找他们两个人做见证。
第111章番外三·前世篇
“冬哥,我们要现在进去吗?”助理悄声问秦临冬。
秦临冬摇摇头,灵堂外面被记者和粉丝堵得水泄不通,他不想吸引目光,静静驻足在灵堂外面。他把一周的戏压在三天拍完,再熬夜赶来,整个人像脱水般干瘪憔悴,下巴的胡渣足以刺人,身上随便披了一件单薄的黑外套,脸上戴着口罩。
他没有进灵堂,在剧组时还担心郁嘉的后事没人操持怎么办?来了这里,才知道郁嘉的妹妹和顾氏兄弟起了争执,说什么都不让顾望森插手郁嘉的后事。
寒冬的天气透着刺骨的冷,秦临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助理见他脸色实在太差,禁不住劝他找个地方坐着等。
突然出现一排黑衣保镖驱赶围在外面的记者,乌泱泱的人群顿时散开。两三个高大的黑衣保镖将一个人围在中间,护送着走进灵堂。秦临冬瞧那人有几分熟悉。
最后三三两两的记者都被赶走了,秦临冬带着助理想进入灵堂,表明身份和来意后,有个带头的保镖捂着耳朵像是和谁汇报过一样,示意秦临冬可以进去。
他没想到里面在上演全武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围轻飘飘的一眼,证实秦临冬没看错人,只见丁皓凡穿着一袭黑色西装,他像癫狂发病的疯牛挥舞着拳头将顾望森压在地上打,半点没收力气,是拳拳到肉、恨之入骨的锤击。而一旁的顾望林及其保镖被丁皓凡带来的人压制,无法脱身。
眼见地上那团蜷缩的身体颤抖无力,大片的血液喷涌而出,鼻青脸肿已瞧不出模样,似乎是呼吸困难了,秦临冬怕再打下去闹出人命,冲过去拉住丁皓凡。
“老丁,够了,你冷静下来。”秦临冬的手爆着青筋死死拽住丁皓凡。
丁皓凡满眼红血丝,额头青筋凸起,他和顾望森动手,导致自己脸上磕碰的伤口也有好几处,脸颊和衣领溅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丁皓凡大口喘气,似是还想动手,拳头紧握,他怒瞪着地上那团不成人样的玩意,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半晌,他松开拳头,极不情愿地挥手,身后的保镖将顾氏兄弟统统赶出门。
秦临冬看着丁皓凡如同孤狼泣血之状,心里也是难过得不行。
此时郁嘉的妹妹从里间屋子走出来,如果她刚才不是被人拦着,恐怕也要踢几脚顾望森,这个害了他哥哥的人渣。
郁嘉的妹妹认得秦临冬和丁皓凡,是他哥哥的队友,她像合格的主人家招呼两人上香祭拜,特意走开,留秦临冬他们单独讲话。
秦临冬还没想好说什么话,又见灵堂走进来一个平头短寸、皮肤黝黑的高个男人,解开围巾,他认出是宋彬彬,几年的武馆工作把人硬生生染黑了好几个度。
他没想到兜兜转转组合成员以这样的方式齐聚一堂,唯独叶作尘迟迟未到。
三个大男人在灵堂前面面相觑,当初组合出道没有半点水花,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各奔东西,彼此间缺乏共同话题,隐隐带着疏离感。
丁皓凡单手扯掉半松的领带,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已不翼而飞,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放在郁嘉的黑白照片上,似是悲痛,似是怀念,亦或是悔恨莫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年的组合生活,秦临冬一直没发现丁皓凡的心思,如今看来他一开始阻止顾望森靠近郁嘉,想必心思并不单纯。
“兄弟们,最近还好吗?在做些什么?”宋彬彬忍受不了过分安静,率先打破沉默,找个不冷不淡的话题试探一番。
秦临冬:“还好,这几年在拍戏,能马马虎虎过日子。”
自组合解散,秦临冬原先跟着经纪人王秉,在大大小小的剧组里演配角,露个脸熟罢了,可几年折腾下来,他仍在十八线徘徊,渐渐地,王秉就任他自生自灭了,后来发生了一件恶心人的事,他与王秉是彻底决裂了。公司给他换了个新入行的经纪人,虽然资源大不如前,但是生活至少有奔头。
接不到戏的岁月里,他沉浸下来认真打磨演技,今年上半年意外凭借不讨好的炮灰角色大火,下半年递过来的剧本也多起来了。
“我招了三十几个学员,武馆勉强能维持生存,现在人家都喜欢上武术学院,在武馆学功夫的人自然就少了,我也不会别的本事,就当传承家业了。”宋彬彬说的倒是潇洒,但眉宇间夹得紧紧的,无疑也受了生活的毒打。
论理,丁皓凡身为科技集团的二少应该是生活最舒适的人了,既无生存压力,又无工作压迫,可他看上去比在组合时还要寡言少语,他浑身散发的冷意阻止外人靠近,整个人似乎对任何事物提不起精神,有几分行尸走肉的样子。
或许是秦临冬和宋彬彬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过于火热和执着了,丁皓凡抬头回了一句:“不好。”
他没有解释“不好”的原因,但秦临冬有种直觉,大概是与郁嘉有关系的。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在某一瞬间,像穿过时光回到在组合时,他们和郁嘉一起在后台等待演出的样子,那时叶作尘已解约单飞,而他们跟着王秉四处跑通告,时不时受到冷嘲热讽,幸亏几个兄弟关系好,也无惧他人的孤立,他们自成一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然后是郁嘉和顾望森之间的无尽牵扯,与组合渐行渐远,只剩他们三人被公司安排接各种不入流的商演,即使他们恪守职业素养认真上台表演,终究被夏利他们组合打得落花流水,什么组合通告都没了,逃不开组合解散的命运。
灵堂内的冷风不知从哪个角落吹进来,冻得人微微颤抖。
临走之际,秦临冬从宋彬彬嘴里得知叶作尘昨晚送医院抢救无效也去了,一时唏嘘不已。
在过往的岁月里,秦临冬一般是在星博热搜上见过叶作尘的名字,黑的红的总不是好消息,恨不得把人贬到下水沟里,他看见那些新闻心里闷闷的,极不舒服,心底里还是不相信叶作尘会变成那样面目可憎。他依然记得初见叶作尘时,对方相貌出众,灵气十足,又性格独特,谁料最后竟是这般惨淡收场。
自叶作尘被南商娱乐雪藏后,秦临冬再没见过人,他继续向宋彬彬打听叶作尘的消息,老宋不混娱乐圈,各路消息依旧灵通。
宋彬彬叹气道:“依稀听说是吞了安眠药,人送到医院没抢救回来,这事被谁压着没上热搜,不然又是铺天盖地地辱骂,网络就这点不好,戾气太重。”
秦临冬本想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叶作尘,至少送最后一程,毕竟曾经是同个组合的队友。
他马上打住这个念头,叶作尘单飞后不曾联系过他们,哪怕在公共场合遇见也是避开的,贸然前去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安宁。秦临冬一时左右为难。
站在墙角的丁皓凡居然也知道叶作尘的消息,甚至知道的比宋彬彬还多一些,他淡淡开口:“有人替他低调办后事,不通知我们,估计不想我们上门,有那个人守着也不差我们这三个人。”
今夜秦临冬难得听丁皓凡说这么一长串话,任凭宋彬彬缠着问那人是谁,丁皓凡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再没开口。
三人走之前与郁嘉的妹妹简短告别。宋彬彬随意将围巾搭在脖子上,轻轻拍了拍秦临冬和丁皓凡的肩膀就消失在夜色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丁皓凡的秘书讲,今晚灵堂附近安排了大量安保人员,秦临冬下回可以直接进来,不会有人拦住。丁皓凡是先行回去上药、换衣服,晚些时候再来灵堂守着,免得姓顾的人再来捣乱。
秦临冬本想留下守着,可他身体连番奔波,挨着猝死的边缘,被助理架着带去酒店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等参加完郁嘉的葬礼,秦临冬没有立即返回剧组,绕道去了杭城。
到杭城后,他只见到了叶作尘的墓碑,怀着悲痛的心情将带去的黄白两色菊花放在墓碑前。
一路打听,他带着助理找到了叶作尘家的老宅,附近的人话里透露出有个叶作尘的发小替他办了后事,好像是个医生,又说人是豪门子弟。
别无他法,秦临冬只好放弃打听叶作尘的消息,动身回剧组拍戏。
据此事发生不到一年,魔都传媒集团和海氏集团接连破产,兰氏集团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小道消息传其总裁年纪轻轻才三十出头,却一心追求起死复生。
几年后,秦临冬厚积薄发终于获得视帝,紧接着在一台晚会结识主持人赵清竹,两人相逢恨晚,很快步入婚姻殿堂。
至于宋彬彬和丁皓凡,秦临冬也不知他们的近况。
第112章番外四·骆政业
童年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云密布,宗祠大门紧闭,骆老爷子不怒自威地坐在主位,粗黑的眉毛上翘着,嘴角拧的很平很直,手里握着一把拳头粗的藤制鞭杖,一双鹰眼阴沉沉地注视着跪在院子中间那个吊儿郎当的中年人。
海氏的宗祠站了一圈人,大部分都是族里的长辈以及旁支,极少数是骆老爷子的心腹。八岁的骆政业站在大厅柱子的旁边,身后跟着自小照顾他的管家。
“不成样的混账东西,在外面惹了麻烦,拍拍屁股就走了,把烂摊子留给家族替你擦屁股,没有一丁点羞耻心,问问你自己,不害臊吗?”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骆父。
照理这样的场面不适合有小孩子在场,但骆政业还是被祖父喊来祠堂旁观,他来之前便知晓骆父干的蠢事了,这厮在澳城旅游,不知听了什么花言巧语,为了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离异女明星去砸了赌场,甚至放话要烧了整幢楼。
天高皇帝远,澳城的人可不管他出自帝都哪个豪门世家,直接把人绑了,差点被沉海,紧要关头骆父磕头求饶,签了十几张转让合同,差不多将海氏在澳城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
此事一出,族里不少人得到消息,皆被气得窝火,偏偏这事还不占理。如果这事不严肃处理,族里的人怕是要闹事,往后将内斗不止,骆老爷子虽然不待见蠢儿子,但不能让他折损在同族人手里。
骆父跪在人群中,腰松垮垮的,斜着半边身体,手臂有气无力地撑着地面,脸上挂着一副任打任骂不还手的愧疚模样。他装都不装得像样些,不过五分钟就破功,恢复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像个泼皮无赖,眼神戏谑。
“你给我跪好!”骆老爷子“啪”地将藤杖狠狠砸在桌子上,重重的一声响,唬得一院子人呼吸收紧。
“我们海氏一族,向来齐心协力,汇聚各行各业的人才,使偌大的家业几百年得以传承,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衰败。我今天特意召开家族会议来审判你这样的败家玩意,决不会顾忌亲情,必须按照族规处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骆老爷子两鬓发白,说话的腔调语气却显得浑厚有劲,他唤了两个人名字,待两人出列,他又招手让其中一人接过藤杖。
碰——碰碰——碰——
宗祠里响起规律的敲打声,骆父起初咬着牙没吱声,渐渐没忍住就放声哀嚎,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中年发福的皮相根本比不上年轻时那样吃香,他这一折腾脸上更加不堪入目。许是被他吓到,手执藤杖的青年动作卡顿了几秒。
骆老爷子呵斥:“一百下,一下都不能少,不打到位,就再加五十下!”
接下来,骆父的破锣嗓子咿咿呀呀乱喊着,形成立体声环绕,着实难听。
在执行鞭刑前,管家第一时间遮住骆政业的眼睛,但骆政业轻轻隔开他的手。
对于祖父的心思,骆政业暗自揣摩出几分,在大庭广众之下惩罚骆父是给家族一个交待,毕竟族人损失了上千万的分红;其次,骆老爷子也是想敲打敲打不成器的儿子,以免惹出更多祸端;最重要的一点是想通过今天的事,让骆政业不走其父的老路,励精图治,早日掌控整个海氏家族。
海氏家族有上百年的历史,祖上为了避难,举族改姓“骆”,整个家族等级分明,封建且传统。骆政业极不喜欢骆家老宅,漫步宅子,空气里像是飘着一股腐朽发酸的尸臭味,宅子里面的人如同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人人都被抽走了精气神。
因年龄尚小,又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骆政业从小被祖父接来老宅住,手把手教他读书写字下棋,海氏家族也成了骆政业肩膀上的重任。骆政业打算再过几年,提出搬离祖宅。
骤然响起的雷声撕开黑压压的乌云,转眼间倾盆大雨,骆政业及族人退到屋内,露天的院子里仅剩骆父和执行的两人。
成片的雨幕隔住众人的视线,啪啪啪的敲击声掩藏在雨声和雷声里,至于骆父究竟被打了多少下,其中落在实处的占多少,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当夜,骆父被送去医院,骆政业和骆老爷子都没陪同,送走才眼不见心不烦。
骆政业洗漱好躺在床上看书,管家敲门进来,转达后院的那只孔雀被牛巴咬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奖两盆牛肉。”
骆政业不冷不淡地吩咐道。
等管家走后,骆政业合上书,闭着眼睛回忆那只孔雀的样貌,它开屏时羽毛五彩斑斓,煞是美丽,但脾气娇纵,谁也不让摸,刚送来时,铁骨铮铮不肯吃东西,连水也不喝。骆政业一门心思想驯服它,不顾手臂被啄得生疼,也要亲自喂食,三个月勉强能靠近它,眼下却被牛巴这头藏獒咬死了。美丽的东西终归是太脆弱了,这令骆政业有些失望。
隔日,骆政业命令驯兽师将牛巴送去屠宰场。
少年篇
春日,午后的阳光肆意地洒在海氏庄园的骑马场上,一群少年刚结束骑马的课程,正结队朝外走,他们没有十七八岁这个年纪该有的蓬勃朝气,一行人拘谨地低着头走路。
为首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骑士装,头上戴着印有海氏族徽的头盔,年纪轻轻却浑身透露着一种睥睨万物的骄矜感。
一个头发微卷的男生跟在他身后,极有眼色地接过他手中的鞭子,讨好地微笑:“骆少,那个野种还在笼子里,今晚照旧吗?”
骆政业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将手中刚褪下的手套扔给他,神色不明地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一根又一根的手指。
卷毛男生似乎心领神会,落后几步与另外三个男生悄声耳语,彼此点头示意。
管家上前打开车门,骆政业不紧不慢地坐上车,车窗外的少年们整齐划一地弯腰道别。
车开出去一段距离,那些少年依然保持恭敬的姿势留在原地。
“少爷,今晚是留在庄园还是回市中心的澜园?”管家轻声请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园。”骆政业望着窗外大片大片的金黄色向日葵,嘴角诡异地笑着。
汽车很快开到别墅,进门前,骆政业淡淡地说了一句:“饭后,准备一支向日葵。”
深夜,海氏山庄的地下室,发黄的灯光聚焦在笼子里。
笼子里散发出阵阵血腥味,夹杂地下室浑浊的气味。
铁笼里的少年浑身伤痕累累,怒目圆睁地瞪着骆政业,苟延残喘地发出威胁声:“骆政业,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我会把一切告诉父亲!”
“啧,这么快就投降,真没意思……”骆政业手指轻敲铁笼,漫不经心地笑着摇头,手上把玩着一支向日葵。
少年是骆父众多私生子之一,模样清秀,与骆家人的浓颜系长相无一处相似,却是第一个被带回家的私生子,年龄只比骆政业小一岁。
第一天来海氏庄园,少年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脚上蹬一双帆布鞋,背着黑色的大书包,他像根挺拔的青竹,眼神清冷,敢直视骆政业的目光。
骆父与骆母是家族联姻,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各自玩得很开。骆政业是骆老爷子精心培养出来的家族继承人,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家族的资源无条件倾向他,身边有一堆旁支的人试图攀附他。
初次见面,这个少年难得引起骆政业的注意,只是如今看来,少年眼光有些浅薄,被司机单独送来庄园,骆父从头到尾不曾露面,无疑是没有得到骆老爷子的认可,连骆家老宅都进不去,送来庄园等同是交给骆政业决定生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噗嗤,你以为他不知道?”骆政业嗤笑道,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少年满是脏污的校服。
少年闻言一震,声音颤抖,像是不可置信:“父亲明明答应过……”
“成为骆家少爷?还是和他一样当个蛀虫?”骆政业讥讽道,这人未免太天真了,什么都没捞到就听信了骆父的三言两语来庄园,给人当活靶子。
即使骆政业不亲自动手,身边有的是人替他动手,收拾一个私生子而已。
笼子里的少年瘫软在地上,眼里的光渐渐黯淡,继而低着头无声落泪。
眼见少年哭哭啼啼得没完没了,骆政业瞬间失去兴趣,他将向日葵插在铁笼的格子里,接着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似乎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等他走出地下室,语气冷漠:“扔出去。”
管家点头表示收到,连夜将人扔出海氏庄园。
前世篇
入夜,锦绣会所的老板办公室里,骆政业一袭笔挺的奢华定制黑西装,西装裤下是两条充满力量的长腿,随意伸直交叉着摆放,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刚打开的某人的个人资料。
宋助理:“骆总,叶先生今晚住在贵宾套间一号房,在包厢吃饭时与人起争执,拿酒瓶砸了人脑袋。”
骆政业记起初次见面,叶作尘在酒会上被经纪人压着向他敬酒,执拗傲气,长相妖艳,像极了幼时的那只小孔雀。那日叶作尘发烧加醉酒,还能推开他,骨子里是清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事情压下去。”骆政业对待自己感兴趣的人或物总是给几分面子的。
“是。”宋助理见老板的态度,默默咽下另一句话,被砸的人是锦绣会所会员。
清晨,锦绣会所发生坠楼事件,宋助理和前厅经理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已经有目击者报警,警察到达后将现场群众驱散开。宋助理的额头青筋直跳,这事不处理干净,不利于锦绣会所的经营。
骆政业几个电话吩咐下去,坠楼的事在网上没有闹起半点水花,以意外事件定性。
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几年后有个名为“叹柳”的记者死咬着不放,誓要调查真相,神不知鬼不觉搞到事发时走廊的监控视频,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眼见网上的评论一边倒,锦绣会所不得不放出叶作尘深夜赶人的视频,吸走全网炮轰的火力,一步步将锦绣会所从此事脱身而去。
后来,叶作尘发生车祸毁容,骆政业觉得猎物有瑕疵了就少了兴趣,转而盯上郁嘉。调查郁嘉的资料后,骆政业对他产生浓厚兴趣,清冷决绝的美人辗转顾氏兄弟俩,这样的白天鹅就该被锁链禁锢在笼子里。
可惜,美丽的事物总是太脆弱,才关了半个月就黯然失色,故意放他走,再抓回来,几番折磨,白天鹅就香消玉殒了。
终结篇
当子弹从背后穿过身体,骆政业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清是孙宁开的枪,便失去支撑狠狠扑在地上。
濒死的时刻眼前闪过他走马观花的一生,出身、财富、地位都是虚妄的,他的人生充满虚伪、自私、算计。历来都是由他主宰生命,今日却是反过来了,轮到他体会生命结束时的无助与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他而言,死亡比牢狱轻松,他舍不得抛弃骨子里的高高在上,万般算计没能料到脚下的一只狗会背叛他。
耳边响起幼时祖父告诫他的话:优秀的猎手即使不出手,也能吓死猎物,利用恐惧感征服猎物,胜于利剑。
纵观海氏家族,一贯喜欢借刀杀人,手上不沾血腥,骆政业自然也深谙此道,可惜终其一生没能征服他最心爱的猎物。
孙宁以“小叶作尘”出道,相貌远不及叶作尘,被南商娱乐和经纪人乔凌捧得心比天高。骆政业从头到尾瞧不上他,锁上狗链勉强当个消遣的替身或玩物,另一方面,骆政业又嫌孙宁不干净,从未碰过人。
在某个瞬间,骆政业是透过孙宁在看当年关在海氏庄园地下室的那个少年,都是爱自作聪明的傻瓜,经不起暴风雨的摔打。
摇尾乞怜的狗躺在脚下任他糟践,骆政业没有丝毫征服欲,反生晦气。
汲汲于生,汲汲于死。骆政业内心依旧不甘,屈于认命则难逃窝囊二字,可他这次是真的无力回天了,随着眼皮愈发的沉重,他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对于此生,骆政业终究带着遗憾离开,却无后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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