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后秦雨露迷迷糊糊睡了会儿，但冬天衣服很厚，睡在床上很不舒服，她眯了会儿便起来了，索性坐在桌前准备班上孩子的期末复习题。 那头隔了几分钟才回：在哪儿？ 那边又好半天没回复，秦雨露一颗心忽上忽下，手机嗡嗡震动，他回：那我来找你。 很，你就穿这么点？” “那也不中用，我看着就嫌冷。” “这时候了，你穿成这样去干嘛？” 殷华章不豫，“晚上喊你吃饭你不吃，这时候要出去吃。” 殷华章没再说什么，在她关门前喊了句：“早点回来。” 秦雨露噔噔下了楼，外面确实冷得厉害，寒意丝丝入体，身上那几件衣服根本无济于事。她搓搓手臂，突然想起关键一点——两人没约时间，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他穿着军绿色的夹克外套，黑色长裤，一张脸隐在黑暗中，显得眼睛更加深邃。 颜明路转身面朝她笑笑，“你给我发信息时我已经在路上了。” 他抬步朝小区门口走去，“走吧。” “不说请我吃饭？”他回头看她一眼，“跟我走就是。” 前面的人倒是身形一顿，扭头说：“这么听话，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默了两秒，问：“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颜明路轻笑出声，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正坐在烧烤架前翻动着肉串，老板娘系着碎花围裙，刚端着盘子从屋里出来，瞧见他们，笑着喊道：“小颜来啦！里面暖和，去里面坐！” 两人挑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也是离烧烤架最远的，没有那么呛，但进出很不方便。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脸侧有些红肿，除了嘴角的伤口，其实不太明显。 秦雨露也没推辞，几乎每样肉类都点了几串，末了还要了些蔬菜串。 他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幽幽道：“你把店都搬空了，我还点什么？” 老板娘八卦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转，打趣说：“小颜你怎么回事，头回带姑娘过来还让人请你？这事儿不地道啊！” 老板娘嗬嗬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拿起菜单转身出去了。 秦雨露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菜的过程中她几次想开口问些什么，抬头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始终没开口。 秦雨露一僵，别开眼朝他身后看去，“没看你。” 很快老板娘就端着盘子过来，烧烤的香味勾起食欲，两人默契地没提上午的事。 见他吃得差不多，秦雨露收拾东西要走。 “好。” 秦雨露边走边拉开挎包拉链，刚要朝老板那边走，老板娘从身后过来，笑着说：“小颜结过账了！” 老板娘爽朗大笑，“有空再带女朋友过来！” 回去的路跟来时的路不一样，秦雨露跟着他绕进了另一条巷子，七拐八拐走了很远，出来后竟然到了他家那条街。 颜明路偏头看她，“冷？” 他由上而下扫了她一眼，哼了声，“冬天穿裙子，不冷才怪。”想脱下外套给她穿，蓦地想起什么，又作罢。 刚刚他吃烧烤时动作别扭，她一猜就是扯到嘴角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