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的周颂宜正在捂着嘴疯狂尖叫,一颗心都要震到太平洋了,哪还有功夫管这些,后来再看到他打的第二通电话,毫不犹豫就挂断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谢行绎皱眉沉思,虽然不明白周颂宜为什么不肯接,但至少确认她是安全的。
短暂沉默后,还是周颂宜先开的口:“什么时候到的?”
变数太大,感觉像是在做梦,以至于都忘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八点。”
两个小时前。
周颂宜忍不住问:“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进去等我。”
在这里站着,存心想让她愧疚,可她偏偏就吃这套。
谢行绎稍顿,没承认:“只是不确定你有没有回来。”
两人一来一回,似乎有要彻夜长谈的架势,祝月好赶紧弱弱地举起手打断:“你们……要不要进去聊?”
谢行绎朝祝月好看了一眼,回了句:“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只是电话打不通,他不确定周颂宜什么时候回来,才担心得想下楼等着。
见他要走,周颂宜上前一步拽住他衣袖:“八点下的飞机,那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两人拉扯的功夫,祝月好已经飞快地把周颂宜的东西拿了出来,她把那一袋换洗衣物扔进谢行绎怀里,又推了推周颂宜:“你们俩也好几天没见了,聊会天吧。”
也不给周颂宜反应的机会,她说了句晚安,飞快关上了房门。
订的房间就在周颂宜楼上,谢行绎本来也没想过能和周颂宜住一间,但没想到祝月好这么有眼力见
有些意外,但正合他意。
电梯上,周颂宜靠着轿厢抬头看向谢行绎,却发现他也在同时盯着自己。
“你今天很漂亮。”不知道是因为两天没见,还是因为这身衣服很衬周颂宜,谢行绎忽然很想亲她。
周颂宜嘴角轻扬:“我那天都很漂亮呀。”
电梯门开,两人并肩往外走,谢行绎手上拎着周颂宜的皮包,眉头轻皱,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换香水了?”
周颂宜的喜好固定,认定了某样东西,除非是用腻,否则怎么都不愿意更换。
刚才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萦绕在身侧,混着她身上的玫瑰之水,不用一靠近都能闻到一股雪松味,好像捧着一大束玫瑰走在阴雨天的泰晤士河,是很舒服的冷调。
但在周颂宜靠近的一瞬间,谢行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身上的花果香在雪松的攻击下居然荡然无存,只剩下很有攻击力的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