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被师瑾然这和纪景如出一辙的沉默折磨了整整一个小时。气的笑出了声来,再忍不住开口:“真不愧是她交出来的学生,一样的恶心。” 师瑾然淡漠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嘲讽、不屑、不耐烦。就差没有直接告诉他你只能浪费我时间在这里当跳梁小丑。 他满身的戾气让师瑾然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头,她讨厌这种不干净的感觉。跟傅文待在一起比跟师棠待在一起更让她觉得肮脏。 “我们从来都是天壤之别,从家世背景到气度眼见,再到算计心机。综上一条条一框框没有任何一项是你能够和我相比的。” “你总觉得你和我之间只是差了一个纪景这样的老师,但纪景最初也不愿意教我。在她见了我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只因为我回答了她两个问题。那天她问我,对整个师家有没有兴趣,我说非常有。后来她又问我,对吞并所有的世家有没有兴趣,我说的是:除了闫家,我都想要。” 师瑾然看向傅文在他脸上看不到刚刚的愤怒,眼神里也没了之前的戾气。 要想彻底解决一个自以为是的敌人,首先要让他明白,他根本就不配和自己相争。无声的沉默告诉傅文的是他根本沉不住气;有声的桀骜是为了告诉他,她师瑾然有的是资本傲,而他傅文没有半点。 傅家相较十年前的确是落败了很多,但是并没有那么差。 那么多世家的落败,是师家对官方的投名状;那么多世家被吞并,是师家壮大自己的手段。 “纪景就是这样培养你的吗?!把你培养的和她一样,让人忌惮畏惧嫌恶!” 没有生气的目光扫过傅文,让他一阵毛骨悚然。这样的师瑾然少见,如果他不是激怒师瑾然的人,或许会好好欣赏她这幅姿态。 傅文浑身僵住,面色涨青。他想到了纪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居高临下对傅家“宣判死刑”的女人,现在她教的学生,对自己的未来“宣判死刑”。 他错了!从毁掉林雨桐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错了。这是两个疯子,无论他再怎么模仿怎么学习都不可能像她们。无论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他永远都没有资格入纪景的眼。 师瑾然可以用最淡漠的态度来表达她的桀骜不驯,她对于别人的不屑以及一切让人心生不满的态度都源于她自己不在意,等到她的对手着急不满的那一刻就会将人一网打尽。 利用自己,物尽其用。 “大人,他要自首放弃您的安排。” 她放下手里的红酒,心下了然。 “是。”门口的男声应声离开。 那又如何呢? 半个小时,纪景就收到了傅文被带回来的消息。关掉暗室的灯,摸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