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成日里穿的也是自己穿过的旧衣,就连积攒的功德亦需二人共享,温淮阴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 独孤澜对于是否有新衣全然不在意,可若是温淮阴想送他,自然欢喜。 “就这般决定可好,稍后我便带你去量体裁衣,暂且委屈你再穿这旧衣。”温淮阴语气温和。 温淮阴听此言,心中更是感动,多好一人儿。 温淮阴终于在箱底翻出一件墨绿色的长袍,袍上金丝云纹绣得精致,低调中透露出几分华贵,正是与独孤澜的气质相得益彰。 独孤澜一眼便认出这件衣服,温淮阴曾穿过,他点头赞许道:“甚好。” 穿戴完毕,独孤澜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墨绿长袍更衬得他英姿飒爽。 远远看去,他的动作似乎在拥抱独孤澜,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温淮阴的手指在独孤澜腰间轻轻一转,腰带便被巧妙地解开,然后重新系上,一个简洁而优雅的结便出现在独孤澜的腰间。 两人早上才回家,一觉醒来已到了下午,温淮阴想着若是这时候去摆摊,也摆不了两个时辰,所幸当今日休息了。 温淮阴目光紧盯着那条鱼:“许久不曾吃过鱼了,今日正好空闲,我们去河边碰碰运气可好?” 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也好,便随你去。” 河边风景宜人,柳树垂丝,水面波光粼粼。 初时,他兴致盎然,与独孤澜言及今日只以凡俗之法,不借仙术,较量一番垂钓技能,却因兴奋过度,竟将鱼竿之事抛诸脑后。 独孤澜见其窘态,不禁莞尔道:“鱼竿都没有,比赛自然更加公平。” 于是,捡起两根木棍,以柳条为线,虽简陋,却也别有一番风趣。 温淮阴却连连摇头,拒绝之意坚决,甚至连目光亦不稍作停留:“若鱼儿愿为我钓,无饵亦会上钩;若其不愿,纵有饵亦无益。我岂能强求。” 温淮阴摇摇头,断然不会承认。 轻点指尖,仙法施展,两条蚯蚓应手而出。 温淮阴坚决摇头,目光避之不及,不愿多视蚯蚓一眼。 “看来今晚是没鱼吃了。”温淮阴语气中带着几分随缘,虽有些许失落,但不至于影响心情。 话音未落,他忽地瞪大双眼,只见那鱼竿微微颤动,似有鱼儿上钩。 温淮阴闻言,心中亦是一喜。 独孤澜笑着摇摇头,伸手轻轻一拉,那柳条像是通了灵性,便随着他的手势缓缓收紧。 温淮阴凝视手中钓获之鱼,怔忡片刻。 “你怎么拔我的碑。”温淮阴见他脚边,已经拔了不少。 温淮阴面如菜色,望向满院小丘,平日里许是看习惯了不以为意,今日被一点拨,果真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