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阴心中一动,感觉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微微皱眉,追问道:“那争吵的内容,可有人知晓?” “艳鬼之祸,起于张氏之门。依常情而论,艳鬼成因定与张氏家族必有深仇宿怨。可如今情况,张府管家已遭不幸,而张氏夫妇却安然无恙,只怕一开始我们所查方向便错了。”独孤澜沉吟道。 独孤澜未待众人开口,便又言道:“老张头说书之际,每每提及管家因觊觎家财,不惜谋害主家之旧事。” 温淮阴则沉吟良久,方徐徐言道:“虽言之似有荒诞,然亦非绝无可能。吾等不妨依此思路,再探此事之真相。” “再者,张员外除三女之外,尚有二子,家中血脉未绝,家产继承自有定序,管家又岂有机会谋财?”东方衡玉继续说道,眉头微微皱起。 独孤澜见温淮阴神色有异,似乎话中有话:“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但不知因何缘故,突然性情大变,赶走家中请来的教书先生,终日沉迷于烟花之地,后因疾而卧床,幸得天佑,方从鬼门关前夺回一命。自此,张员外苦口婆心,劝其归正,终使他答应参加乡试。”温淮阴续言,其目中掠过一缕忧色。 终究是太过巧合,偏就膝下五个孩儿,接连出了意外。 温淮阴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东方衡玉身上。 独孤澜却似未闻,目光未及东方衡玉,压根不在意他的意见,转而对温淮阴言道:“现下井下女子身份不明,管家已逝,若要探明其与艳鬼之关联,不如行一大胆之举。” 独孤澜望向东方衡玉,唇角微扬。 温淮阴惊得瞪大双眼,他早知独孤澜的变幻之术出神入化,却不曾想手艺如此精湛。 独孤澜立于东方衡玉之后,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这般不情愿,好似被迫嫁与不爱之人,笑颜难展的新娘。” “我已为阿阴披过嫁衣,岂可再为他人装扮。”独孤澜眼中笑意更浓,“阿阴,你意下如何?” 他正想得入神,却被独孤澜突然点名,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东方衡玉:“……” …… 衣摆随风轻扬,步履若柳絮飘摇,恍若步入幻境。 他仿若女子般,轻移莲步,穿梭于张府的回廊曲径之间,姿态优雅,若隐若现。 就连月下影,都被藏了去,宛若无影之客。 独孤澜眉梢轻挑,眼中掠过一抹戏谑之色:“他真走得这般好?” 温淮阴心中暗自忖度,若自己易装而行,必不如东方衡玉那般行云流水,顾盼生姿。 独孤澜见温淮阴沉吟不语,强忍笑意,面上作出一副小心之态,反问:“难道他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