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恍若大梦初醒,连忙向独孤澜致谢,随即急匆匆地向家中奔去。 温淮阴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心中有些疑惑:“若你真心欲救王姑娘,何不私下与她言明?” 温淮阴点头,深以为然。 “两位高人,我家员外有请,欲请二位至府上一叙,不知可否赏光,随我前往?”张员外府中的管家面带急色,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迫切。 在管家的引领下,二人步入了府邸的迎宾大厅。 温淮阴与独孤澜紧随管家之后,路过张府的庭院,只见四处皆披上了素白之布。 此时的张员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家逢巨变,面如枯槁,形容憔悴,眉宇间更是愁云惨淡,似乎心事重重。 他的目光在温淮阴与独孤澜之间徘徊,一时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此少年之名,早已在民间传为佳话,其茶摊亦成为城中一景,引得无数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其风采,品尝其亲手泡制的香茗。 只是美则美矣,却不像个有真本事的道士。 张员外目光转向管家,眉头紧锁。 温淮阴见张员外神色不定,便知其心中所疑,于是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张员外,我虽是长平街上卖茶之辈,但对于此类奇异之事,亦略通一二。今日特来,正是欲助员外一臂之力,查明牌坊倒塌之真相。” 温淮阴连忙扶起张员外,示意他不必多礼。 “那夜并无异象。”张员外回忆道,“牌坊突然渗血,下人来报,我初时以为他眼花,未料不久后牌坊便倒塌,实在是令人费解。” 张员外沉思片刻,摇头道:“并无其他异常,家中近日正忙于准备丧事,府中上下皆在忙碌此事,未曾发现异样。” “丧事?”温淮阴追问道,“不知府上是哪位不幸仙逝?” 温淮阴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锁。 “撞棺。”提及此,张员外似乎很是伤心。 张员外闻言,泪光闪烁。 他们不曾在牌匾上察觉出异样,那么很有可能源头是在府中。 温淮阴和独孤澜理解张员外的难处,知晓此刻张府上下定是纷扰不定,未有多言。 张员外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管家便指派一名仆役,引领温淮阴与独孤澜于府邸之中探查。 “这是什么地方?”温淮阴探首望向院内,只见此处与张府外头的样子迥异,荒凉破败,就连紧闭的门扉上亦覆满了蛛网。 “这是……”仆人吞吞吐吐,显得有些迟疑,“这是我们老夫人的院子。” “既然是怕触景伤情,也不至于连打扫都不打扫一下。”独孤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