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做什么,又拿我打趣。”赵念安好笑道,“你继续说。”
沈容缓缓又说:“振威大将军如今还未封爵,但也是早晚的事情,你别看他平日里嚣张跋扈,其实他心思很细腻,眼光也毒辣,他当场不给祖母颜面,也是为着把关系撇清楚,免得以后有人旧事重提,他那日在现场,瓜田李下说不清,顺道也把后路断了,今后再不会与相府相看。”
赵念安点了点头继续听他说。
沈容道:“那日之后过了月余,我听说祖母备了份厚礼送去了睿王府,说的是那日寿宴匆忙,款待不周,未来得及备回礼,如今来补上。这都是相看的门道,睿王妃懂她的意思,若是有意就借着机会,相互走动走动,若是无意收了礼也就罢了,今后再有喜宴寿宴的再回请。”
赵念安沉吟道:“过了这么久才去送,想必是祖母已经想好了,认定了是睿王家。”
沈容道:“一来也是沈康正在养身体,总得等他好了才方便走动,二来过了月余那些闲言碎语也都消停了,如此时机才最好。睿王妃只生了一个嫡子,一门心思想为他相一门好亲事,庶子庶女的婚事不在她眼里,倒是睿王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如此这门亲事睿王妃一定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睿王作何感想。”
马车到了安王府前,兆喜跳下车支了伞铤把轿凳拿出来,双喜去撩帘子,请少爷少夫人下车。
沈容先下马车,想起睿王妃那张口无遮拦的嘴,笑说:“若是相府与睿王府结亲,往后倒是有热闹看了。”
“结亲?”双喜突然出声道,“少爷,您说谁结亲?”
兆喜哈哈笑了一声,打趣他道:“难不成你也想结亲?你口袋里有几个铜板也想结亲,攒下的银子都买肉吃吧。”
双喜涨红了脸,呐呐道:“我、我,府里头有肉吃!”
沈容笑而不语,睨了兆喜一眼。
双喜扁了扁嘴,不会兆喜的戏弄,等沈容牵了赵念安下马,方才走近了小声说道:“少爷,我今日见到沈康与人鬼鬼祟祟在树下说话,提到了什么结亲,一见人过来他便紧张躲开了去。”
沈容怔了怔,忙问:“看清楚了吗?”
双喜用力点头:“看清楚了,沈康打我脸,我哪会连他都不认识?”
沈容道:“我是问你,你看清楚对方是谁了吗?”
双喜挠头抓耳半晌,摇着脑袋道:“那人躲在树下看不真切,似是鸦青色的衣裳,只露了个袖子,却看不清是谁。”
兆喜走近了骂道:“你是不是傻?这听来有什么用?”
双喜结结巴巴道:“我、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