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秦夫人还是二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林徽也是笑脸盈盈地没说话。
众人说着说着,话题突然转到江芸身上。
“江大人如今也二十又一了,怎么也没听到消息。”有人好奇打听着。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周笙低声说道:“她这些年忙于公务,天南海北各地奔波,哪里有空想这些,过几日便又要回京了,忙忙碌碌的日子也太耽误人了。”
“他回他的,你办你的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挑中了,让人回来成个亲便是。”
“就是,若是随着上任或者留居京城不方便,就放在你身边照顾你也是可以的。”
周笙被人接连发问,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要是没有合适的人,我这里有一个,我有个侄女,年方二八,性格温和,虽说没有读过书,但是针线活做的极好。”
“我这里也有一个,那可是读过书的,他爹可是秀才,她四书可都读过了。”
“那这里有一个虽不曾读过书,但家中是在南京做水路货运的,家财万贯啊。”
周笙一时间看着热情至极的人,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我这开宴是来聊生意的,可不是来让你们拉纤做媒的。”秦夫人打着圆场。
众人一听也都暂时歇了下来,只是神色炙热,瞧着是很想攀上这门亲事的。
“大概是她做不了主的。”另外一桌的陈夫人见大家都开始自顾自攀谈了,忍不住低声问道,“上次我瞧见你儿子,就觉得你儿子是个主意大的。”
“哦,你还见过江大人?模样如何,性格如何?”
陈夫人眼珠子一转,故作随意说道:“还行吧,也就那样。”
“我怎么听说长得格外好看,脾气好得很嘞。”
陈夫人连忙岔开话题,压低声音:“管他好不好看,反正真想要这门亲事,找周笙,没用。”
“不过你们说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成亲的打算,是不是在京城有人了,只是没和……说。”有人挪了挪嘴,挤眉弄眼。
“我也觉得说不定是有什么大人给他做媒了呢,这么年轻的小状元,可不是香饽饽,这两人不是也不亲厚吗?我瞧着只是还没说出来呢。”
“可不是,生母是妾室,一般姑娘想着江家现在的情况都要思量几分呢,而且曹家虽是巨富,却也因为生母闹翻了,一点助力也没有,说不得小状元在京城如何举步维艰呢。”
“可不是,要不怎么说又去琼州又去兰州的,没一个好地方的,说不定就是没钱打点呢。”
众人越说越兴奋,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一起。
“这男男女女都太长舌了。”上首的秦夫人拉着周笙笑说着,“你可别放在心上,儿子这么有出息,他们说什么都是酸,你闻闻,多酸啊。”
周笙只能笑着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我们小状元年纪确实不小了,怎么没动静,是有什么难处吗?”秦夫人也好奇问道。
周笙低着头,无奈说道:“说起来秦夫人也别笑,其归这人最是有主意了,这些年那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主,我确实不知道她的打算。”
秦夫人一听就非常相信,伸手比划了一下:“其归一看就是主意大的,那个时候这么小一点,背着的书箱比他都要大了,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都不害怕的,与我们说话也都跟个小大人一样。”
眼看就要散宴了,陈夫人等人嫌八卦得还不过瘾,正打算携手离开,继续讲。
周笙也跟着起身,拎着打包好的食盒准备给江芸带回去当晚饭吃。
只是众人还未离开,管家快步走了过来,在秦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夫人脸色微变。
“怎么了?”林徽凑上去连忙问道。
“有个锦衣卫夹着两个红盒子,站在门口。”管家犹豫说道,“但只有他一人,说是私事。”
“私事?”林徽拧眉,去看他娘,“我们和锦衣卫有什么私事?”
秦夫人扭头去看周笙:“我怎么听说其归身边一直跟着锦衣卫。”
“确实又跟着,说是保护她的。”周笙犹豫说道,“是很高很壮很黑的一个年轻男子嘛?瞧着二十七八的样子。”
管家一听,一拍手,比划了一□□型:“大概这样。”
“那大概是了。”周笙以为是找她有事,连忙站起来说道,“是不是其归找我,我去看看。”
秦夫人一看也跟了过去。
众人远远一瞧,也跟着哗啦啦都跟了过去。
那陈夫人更是积极,连忙挤到最前面去了。
坐在树上都要睡过去的江芸芸一个激灵醒过来,爬下树,又沿着小路飞快跑到前面找了个最佳的观影位置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