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地接了句:“那他能是谁的?”
对方没有回答,成少泽抬起头,习惯性地去看跟他说话的人,男孩狡黠一笑,显得有些莫名残忍——
在成少泽越来越越惊愕的目光中,边野把卫凛冬的手抵到自己唇外,注视着成少泽,舔过卫凛冬糙厚的手掌直达手心,咬在那上面。
曾经,他也咬过,得到的是过分贪婪后的惩罚——卫凛冬扔掉他的手,走在透骨寒凉的大院雪地里,那时的他心都要冻透了;如今这一口,得到的将会是这个男人专属的味道和温度,以及标记所有物的专权。
——只有他可以这样。
把他咬疼,咬破,咬得重喘难平。
段文涛完全看傻了眼,站在一旁把嘴绷成标准的圆形。
——属于谁,还用说么。
成少泽像被什么贯穿,身体剧烈一晃,他立即去看卫凛冬,睫毛颤着,一眨就是一汪水汽。
迫切地,几乎是祈求,哑着声问他:“……什,什么意思……”
就连这样也是不被允许的。
男孩缠上卫凛冬手指,牵着男人走开。
下雾了。
未明的天空上了一层暧昧的淡灰色,朦胧不清的景物中两只相连的手成了最为清晰的画面,一个底色浅白却疤痕遍布;一个粗糙深暗,宽厚有力。
皮肤深一点的那个,无名指有一圈色泽分明的勒痕,不过那上面再没有东西,空空荡荡。
两人一个牵着一个,走向楼门。
卫凛冬最后扭过头,告诉成少泽: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在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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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没锁。
卫凛冬微微后倾,抵上它,看了会儿边野,说:“解气了?”
男孩又给他多加一人份的重量,借住胸膛压向卫凛冬,这样这扇门再没可能从外面推开,他们其实很低调的。
在段文涛面前不但揽腰,咬完手还牵上……单从这人本是细长单眼皮愣是瞪成圆滚滚的内双大电眼,就足以证明他做的事情有多野多震撼。
掀翻全场。
把嘴闷进卫凛冬肩头,边野声音很低:“他太欺负你了。”
之前他只能干看着,在有限的尺度内施以可以做到的最大安抚,为这个人肉体的病痛,心上的伤痕努力做些什么……而这些就此终结,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