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搞懂过这个男人。
他们之间就像下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浓雾,在快要变得稀薄,依稀能看清对方时,又被猛地注入更加浓稠的雾霭,让你无望又颓然,烦躁难当……成少泽压下心头不断累计的慌乱,摆出妩媚且迷人的笑容,极力去眯他的小狐狸眼,让自己看来又有那么一些些可爱和清纯——
干净地,勾引着。
——这是卫凛冬最爱的一种。
抵到男人嘴边的草莓最终被接受,那两片薄唇开启时,成少泽激动得差点闷哼出来,他咬着草莓浑圆的莓尾,去吮被卫凛冬咬出的玫红汁水,不舍得漏掉一滴——他太清楚这里面都是些怎样的‘好东西’了。
提早回来准备为的就是,做-爱。
他要用性,用需求,用卫凛冬生理上的隐疾制成牢不可脱的镣铐,自己的性情人品不够好,那就用身体和床技代替,让他的男人沦陷沉溺,小紫瓶的说明书他仔细用翻译软件研读过,这粒草莓就是用针管注入满格剂量的药液,成为一颗——
草莓chin药。
卷着一咬就淌湿了嘴的莓肉,唇齿间全是草莓独特的清香,成少泽不敢贪吃,这毕竟是为卫凛冬准备的。
事实上,他刻意多注入一些药剂,就怕自己这边吃得多了不足够有效……与其说两人一起啃咬,不如说是成少泽迫不及待地用嘴往里喂,顶着草莓推向卫凛冬,对方算不上乖顺,只是缓缓地张开些齿关,还不足以吃掉整颗草莓。
卫凛冬的眼神始终没什么温度,无论他做什么,就那么冷然地看着他。
越是慌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成少泽就越故作常态,他笑着把最后半粒草莓塞进这人嘴里,嗔道:“臭老公~看你张不张嘴!”边说边等不及地要吻卫凛冬的嘴,对方偏过头,两腮深陷,很深地嘬入一口浓烟。
成少泽紧急刹住,在卫凛冬脸前大肆喘着气。
心脏要炸了。
是给老公下药即将迎来一场疯狂性.爱的巨大期待,还是太久没被卫凛冬疼爱,感受他在体内顶出一波又一波火热,成少泽说不清……他只觉得大腿不住地哆嗦,有什么在他小腹搅动。
即便登机前几个小时还在蒋予皓身下昂着头,喘叫得接不上气,那也全然无法与这一刻相提并论的。
他太想要这个男人了,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无法取代的。
成少泽兴奋地哼叫一声就去亲卫凛冬的脸,粗野,急迫,似要把这人连血带肉一口一口吃下肚。
“收拾你的东西。”
舔着卫凛冬脖前那粒硬度尚可的突起,成少泽含混地‘唔’了声,他没反应过来。
“滚吧。”
动作,停止了。
成少泽仰起脸,气喘着,迷茫地望向卫凛冬。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不仅男人的眼中缺失温度,就连整个身体都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