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先开口说话了:“我认识你,你是昨天紧急入院的病人。”森茗没有回话,她定定地看着他的左胸,那里夹着他的工牌。
盛逸言,是他的名字。
难怪黎诩刚刚在通话里的语气那么不对劲呢,原来是遇到让自己不开心的人。
轻浮,是森茗对这个alpha的第一印象,和黎诩口述中的对象天然契合,他看上去就像是会对oga不停开过分玩笑的坏家伙。盛逸言深吸了一口烟:“我在和高中的老同学叙旧。”
“病号,劳烦避避。”
叙旧?天啦,说的和真的一样。
森茗背过手,亮出了标志性的社畜假笑:我没病,你乱叫什么病号。她真的要帮助这种人吗?就让他被信息素攻击至死,尝尝得罪oga的苦头怎么样?
算了,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
内心的小人盘腿坐下,拿出木鱼,在森茗的脑子里左一下右一下地敲着:她要积德行善,为日/后晚年的幸福生活做足打算。
不过,教训他“一小下”是可以的。
“那我就更不可以走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需要在这里叙旧的? alpha在这种地方和oga见面,你们确定不会发生些什么#039意外事故#039么?”
作为一个突然闯入的“第三者”,森茗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这让盛逸言感到极度不适。
“管的真他妈宽。”他悄悄眯起一只眼睛,“病号,你不也是一个alpha吗?”
他在释放信息素……!
黎诩很快觉察出来,他抬手挡住鼻子,不出意外的话,盛逸言应该是优性alpha 。只要不是极优,他受到的影响都不会太大。
与oga不同, alpha的信息素可以相互压制,形成压迫力,算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独特天赋。难道他是想用信息素压迫逼走森茗吗?黎诩缓缓闭上双眼。
可惜,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森茗撩起长发在指尖做结,站在高处,静静地凝视着他。她什么都没有做,但寂静的无言本身就是一种极强烈的压迫。
“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松开指头,像吹掉眼前一片纸屑垃圾一样,微笑着说道:“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能够凭借所谓的信息素优势为所欲为吧?信息素的优劣,以及性别的优劣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一个alpha ,还是友善地活着吧。”
“恕我直言,一个医生更应该清楚这些。不要等被人割掉腺体之后再来后悔哦。”说完,森茗优雅地后退,让出一条离开的通路,“我会继续留在这里,去留与否,请医生自便吧。”
“啊~”盛逸言用墙壁掐灭烟头,“早说啊。”
他指了指黎诩,又指了指她:“你们……是一对的是吧?”
“不是!”
出乎意料的,黎诩开口否定了他:“不要用你那双肮脏的眼睛来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