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一时半会不想离开,芙提也拿这小猫没辙,认命地弯下腰去替它擦屁股。 洁癖、博学、可能还有点强迫症。 她拾起几张查看,发现目的地都是同一个。至于具体的落地点,却被他划去。再看时间,间隔很长,不分季节不分假日,像是随心所欲的决定。 风格简约沉稳,倒是和段望舒平日里的穿搭相配。 芙提想起他所落笔的字句,写出这样书评的人,年纪不会太小。 “快下来。”芙提朝那小猫朝手。 再到客厅时,发现段望舒已经醒了。或许说她根本就没睡,烈酒入喉,好一番后劲上心头。 “嗯……准备回去了。”芙提想了想,还是告诉她,“那个……走廊尽头的房间,我参观的时候不小心把粥粥放进去了。它踩了里面的床,还掉了毛……” 本以为会怪罪,却听她问,“你进去看了?” “还掉毛在上面了?” 段望舒笑了一声,又听她说,“抱歉,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承担清洗的费用。” 芙提眨眨眼,一时不知道她是在说自己的男朋友,还是说粥粥。 酒气挥不散,萦绕在她的四周,催得旁人也有些醺然。女人半个身子都倚在门边,笑得吊儿郎当,眉眼之间流露出醉态的缱绻,无端让芙提觉得有几分眼熟。 “欢迎再来。” 她的时间不多,也懒得跑太远,做攻略的时候点开什么就打算去哪里了。 京都最近转冷了,小区楼下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每每晨间散步,都能听见扫帚挥过枯叶,卷入垃圾桶内的嘈杂声,窸窸窣窣的,却让人觉得很鲜活。 等飞机降落到苏黎世,芙提想起什么,原本打算塞入夹层的机票又翻出来,夹进自己的手札里。 她拉着行李箱走过异国的街道,丝毫不用再做任何刻意的掩饰,路人行色匆匆,各色的面孔里她并不显眼。 行程漫长,芙提坐着大巴路过班霍夫大街,繁荣与绚烂在即将来临的夜晚下更显炫目,她趴在窗户的边缘,冷风萧瑟,不留情面地刮过脸庞,却无端由此清醒。 又过了几站,在华灯初上里芙提下了车。 到了住处,参观完自己的房间,再和房东交流片刻,芙提便带着满身疲惫出门去了。 她尚未吃晚饭,找了家本地菜便转身而入。结果吃了一肚子火腿与土豆,抱着圆鼓鼓的腹部在街边寻找酒吧。 可这女人实在漂亮,没多久小伙子又辗转回来,告诉她,“待会会有个乐队前来演出,你可以待久一会。” 结果话都还没说完,就把从酒柜后门进来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