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中途被缠住了。 “季总下个季度的代言费可要悉数打进我的账户啊。” 他十分自然地把芙提也给介绍了，“我的侄女，季芙提。” 段昱时杵在她的身侧，沉默地听着伏玥发问。 “芙蓉的芙，提手旁的提。” 最后她和段昱时一起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芙提被季明信塞进车里，车门一声响便被关上，机械材质隔开两个世界，一个在并肩，一个在陨落。 季明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周漾司询问了芙提的意见后送她回剧组。 “没有。” 可没见过不代表不知道。伏玥长什么样，怎么出名的，现在在圈内又是怎样一个地位，芙提作为一个后辈不可能不清楚。她知道的所有有关于伏玥的信息，娱乐记者清楚，投资公司清楚，粉丝影迷清楚，所有人都清楚。 周漾司没察觉到她的低落，许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的情绪都没什么波动。 “她和段昱时关系很好，可能是因为彼此参与了对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期吧。那时候段昱时还不是声名显赫的段导，伏玥也还不是家喻户晓的金马影后，两个人经历了很多才得到现在的名誉……如果你是段昱时的影迷或者伏玥的粉丝的话，应该会知道这些。” 周漾司顿了顿，害怕自己的话会让她想太多，于是补救道：“段昱时不是那种会睡同事的人，这个你放心。” 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但他们这些幕后人士知道的多少比外行多一点，伏玥大概也是因为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才趁早放弃了吧。 周漾司看着芙提望向窗外的眼睛，剔透得像一颗斑斓的玻璃珠，映照着京都繁华的夜景。 芙提迟早会明白的。 芙提魂不守舍地沿着已经熟悉的路线走，影视城过了热闹时分就会彻底沉寂，有拍夜戏的剧组离住宅区也很远，所以周围几乎是幽谧无声。 她想起剧本里的一个片段，是女主和男主吵架，从异地赶来的陈柯在冯鹭租住的房子楼下撑着伞静待了四个小时，天一亮，他踩着满地的积雪离开了这座城市。而冯鹭躲在窗帘后了整晚，日光初升的时候只能看见被融化到一半的脚印。 有些东西就是注定要错过的。 芙提摁不住自己的嫉妒，也止不住地挫败。 他肯定也是弯着唇，对这个成就了自己也被自己成就的女孩子，说出那对别人吝啬的夸赞。 可伏玥扎醒了她的梦幻气球。 被鼓励着生出破冰的决心，被覆灭了理想中的认知，好像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小猫的喵喵叫声近在咫尺，她心里闪过一张胖嘟嘟的猫脸，紧接着看到的就是圆滚滚的肚子和斑驳的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