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早已过半,喜乐滴滴答答到傅家时,傅府门口站满了好事者。
“听说了没,这新娘子为了不嫁傅家病秧子,居然跑去河里寻短见了!”
“真的假的,这么刺激?”
“要我说那是正常,高门大院整日挂着脸的老君,加上身子骨弱不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死的短命鬼丈夫,要我我也不愿嫁。”
周围人听见,都是嘘声一片,“你不要命了,既然敢说傅老君的命根子。”
“也就这老君把她那儿子当个宝,我才不怕她呢。”那人高谈阔论。
“公子,小的这就去将他赶出去。”小厮愤愤不平,连带着对舆论中心的苏夙也好感不佳,若不是新娘子闹一出寻短见,旁人如何能这样编排公子?
“不必。”少年人清澈的嗓音带着几分病态的沙哑。
“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桩婚事原不是我一个人不愿意。”傅斯年喃喃自语。
俊俏的脸庞隐秘在阴影里,纤细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并拢,反复摩擦起来。
“请新娘落轿!”
苏夙不为所动。
轿外的喜婆尴尬的看了眼轿,若是往日,她早有手段对付稚嫩的新妇,可今日这位新妇与众不同,结婚当天就敢逃婚,若是惹出什么事端,傅家可不是吃素的。
喜婆缓步靠近桥,悄悄往里看了眼,大惊失色。
又怕引起别人注意,小心翼翼道:“新娘子怎么自己将头纱给掀了,这不吉利啊。”
嫁进傅家就是最不吉利的事。
苏夙抬起眼眸,“我自有我的想法。”
苏夙有预感,今天的事绝对会闹的很大,若不想明日查无此人,她必然要将头纱掀开,让众人都知道,小门小户的苏家大女儿,长她这个样子。
喜娘别无他法,只能改口道:“娘子为何不愿下轿?”
喜轿迟迟没有动静,周围人都等着新娘子出来呢。
“怎么回事?”
傅老夫人端坐在正厅,她一向自诩身份尊贵,不爱凑什么热闹。
“启禀老夫人,新娘子迟迟不愿落轿,非要大公子去请她,二公子说要给大公子代劳,她…她还说……”下人怯怯不安道。
“说什么?”
“说若是大公子连踢轿的体力都没有,还娶什么媳妇。”其实原话不是这样,但下人伶俐,知道粗俗话语不能入老夫人耳中,不然不管那位新妇如何,二公子定要将他发卖了。
“哼,这小贱皮,就让她坐在轿里,我看她如何能下的来台。”
傅老夫人冷笑一声,敢和我斗,她还嫩了点。
另一边,傅斯年坐在轮椅上,“黍颉,扶我去轿前。”
黍颉大惊失色,“老夫人刚来了命令,说是谁也不许去接新夫人。”
“娘不该如此。”傅斯年好看的眉心皱起,婚姻大事他虽做不了主,但娶了妻便要对她负责。
别的新娘子都有的全部流程,可他连迎亲都要别人代劳,傅斯年自觉亏欠了苏夙。
轿内的苏夙也并没有坐以待毙。
“青珊,你去替我说几句。”苏夙对青珊耳语道。
_(#039-#039_)⌒)_游过,某女子弑杀前夫全家,这是为何?欲知后事如何,吱一下作者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