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两只小狗互相打闹,也能消耗一下精力,不用担心从小就拆家。
“那我再要这条灰一点的。”
“嗯,这条是小子,瞧这爪子多肥,将来保准能长得壮。”
此时何春生已经从隔壁回来,压着院子里的井水,把手上的灰尘洗掉。
“没多大问题,是你们这块电压不稳,你往后尽量只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开灯,灯泡还能多管几年。”
“好,劳烦你了。你妹子眼光好,一下子就把我这里叫得大声的两条给挑走了。”
刘老栓把狗子抱出来,大狗咬着他的衣角,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他蹲下去摸着它的脑袋,念叨着,“山彪啊,你别舍不得,你的崽子是跟着人家享福去了,往后你们说不定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说着,他眼底泛起几分泪意,山彪叫了两声,松开嘴,真的没有继续阻止。
而是用鼻子在被他抱开的两条小狗身上仔细嗅闻,似乎是要牢记它们的味道。
见到这一幕,何瑞雪也不免动容,“刘叔,我看你这地方挺大,既然它们能自力更生的话,不能留下来几条吗?”
“哪有这么容易啊,这山里的鸡啊兔子抓多了就不肯露面了,往深一点还会遇到野猪和狼,它们哪里抢得过?
我也不能老是陪它们在山里转悠,养一条就要费不少粮食……”
说到这里,他看了何瑞雪一眼,似乎是有些心虚,“不过你放心,它们不挑嘴,南瓜土豆都能吃,有什么喂什么。”
“我不是担心这个,就是看着怪可怜的。”
“山彪是得有个后代,它前一窝生的有一只在隔壁,已经长大了,我这次打算留一条下来,就当是给我老姑娘提前养个伴儿。”
他也不挑,哪只留到最后没人选就自家养着。
刘老栓把狗郑重地交到何瑞雪怀里,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要是不想养了,就把它们送回来,大不了我放到山里去,至少能给它们留个后路,狗肉也没啥好吃的……”
从他不忍的神色中,何瑞雪总算明白刘老栓先前的顾虑,神情一肃,保证道,“刘叔你放心,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养它一辈子的准备,哪做得出那么狠心的事?”
他连忙点头,“我相信你,你们女同志都心软。”
就像他隔壁的丫头一样,但凡吃顿饱饭都要分狗一半,吃肉的时候不忘让他啃骨头,还故意不把肉吃干净让它也尝个味道。
其实从前刘老栓是不倾向于把狗交给女同志的,觉得她们不会训练,完全是浪费了猎犬的天赋,在力气上也压不住大狗,容易被咬伤,到时候又是一通麻烦。
但有了一次教训后,他才改换观念,只挑最合适的人选。
只要能活下来,管人家把狗培养成什么样呢?
刘老栓把两人送出农场,半道上何春生才不解地说,“你怎么要了两只?院子能放下吗?”
“没事,我先养着,实在不行我就送一头给我对象家去,他住在山里,地盘够大,也不缺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