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板可以随心所欲,可她只是个打工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有说因为和老板谈了恋爱,就对工作得过且过的道理。
而且她今天事情真的很多,沈雾抵着男朋友的脸说:“昨天出了起工伤,得抓紧时间处理。”
报工伤是有时限的。
徐宴行终于不磨她了,只是微微睁开眼,躺在被子里望着她。
那双素来锐利的眼睛难得在此刻显得迟钝朦胧,沈雾心里蓦地一软,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这才掀被子起床。
“你就一点不累?”徐宴行哑声问。
累,怎么不累,昨晚折腾到深夜,沈雾现在腿都还酸,可是:“今天事情真的很多,你继续睡吧,我把钥匙放鞋柜,晚点你走的时候帮我反锁上。”
徐宴行不吭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沈雾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洗完梳好头再去换衣服,等收拾齐整从隔壁衣帽间回主卧,才发现徐宴行也起了,正站在床边提裤子。
窗帘已经被拉开,天光扑洒在男人裸露的皮肤上。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沈雾一眼,懒淡的眼睛里残余一丝未褪尽的起床气。
“你不睡了吗?”沈雾过去拿自已的充电线,一边问他。
徐宴行把裤子穿好,又去套衬衫,“一个人还睡什么。”
衬衫穿上没急着扣,他抓了抓头发问沈雾:“有没有牙刷?”
“有的。”
沈雾拿了新的毛巾和牙刷放卫生间,徐宴行正好进来,她给他指:“洗脸巾和洗面奶在镜柜里,你快点,八点二十了。”
“急什么,我送你你还怕迟到?”徐宴行挽好衣袖,瞥一眼门边的女朋友,“你要看我上厕所?”
“谁要看你上厕所!”沈雾瞪他一眼,转身拉门出去。
她那眼含羞带臊。
徐宴行看着磨砂玻璃外飞快走远的影子,一个人站了会儿,勾唇笑了。
八点四十二,g63从沈雾的小区驶了出来。
沈雾坐在副驾上查路况,还好,没堵红。
外面在飘雨,不过比刚起床时小了很多,地面湿漉漉的,一些汪水的地方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雨势。
看了会儿街道,沈雾调转回视线。
前面正遇上红灯,徐宴行停了车,歪着头在看她。
不声不响的眼神把沈雾看得一愣:“怎么了?”
是头发没梳好吗?她摸了摸马尾。
徐宴行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流连一瞬,收回去,“没什么。”
沈雾莫名其妙地看看他,随后扭过头,继续打量窗外。
到了凯德广场车库,徐宴行照旧把车停在a20。
沈雾有点懒洋洋的,原本就没休息够,刚才在车上坐了十分钟,更是把大清早好不容易聚出来的那股劲给摇散了。
她拉拉后腰的筋,解开安全带,刚推开门要下车,看见前面有道熟悉人影经过,忙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