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迩会意,坐了进去。
这时,她才发现,车边有许多点燃后即刻熄灭的香烟,明明还剩下老长一条,却被拧皱,丢弃在地上。
她默默抬眼,看向了周明礼。
不过周明礼并未注意到,只是背过身,走向了主驾的位置。
桑迩回到了她原来住的那间公寓,顺利地见到了桑愈。
桑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桑迩好久没有回来,气得又撅起了嘴。
还好这几天利奥一直陪着她,让她也没有那么孤独。
桑迩也不管桑愈消没消气,直接搂住了她,轻声念叨:“愈愈,我好想你。”
她俩待了好一会儿,桑迩才和周明礼去指定的机构做了精神鉴定。
结束之后,周明礼将桑迩送回家,可是在小区门口却转了个弯,拐进了对面的小区。
桑迩不解:“你开错了。”
周明礼却说:“没错。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起住这里。”
桑迩果断拒绝:“我不要。”
周明礼慢吞吞地给出了其他选项:“离这里更远的地方我还有两栋别墅,你自己挑吧。”
桑迩道:“我要和愈愈住。”
周明礼道:“也行,如果你想我们晚上办事的声音被她听到的话。”
桑迩双颊一热,道:“你在说什么!”
周明礼睨了她一眼,道:“你不会以为昨天那一次就够了吧?”
桑迩滞顿半秒,脑中闪过一些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回忆的片段。
她错开视线,问:“那要多少次你才够?”
周明礼轻描淡写道:“等我腻了为止。”
桑迩:“……”
不过她还是妥协了。
她潜意识里总有种感觉,威胁还没有结束,她在哪,哪里就会有危险。
她不想把桑愈也牵扯进来,暂时的远离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况且这两个小区就是街对面,平常走动也方便。
新“家”的房型不算大,但两个人住的话,空间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这里家具日用品等一应俱全,客厅的一角还堆着一些东西。
桑迩走近看了看,发现那是周明礼在应天悦府展览馆里的幸存藏品。
其中还有那把划破了周明礼掌心的武士刀。
她不由地咯噔一下。
那天的伤,看起来还挺重。
但昨晚做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
正当她发愣之时,周明礼走了过来。
见她盯着那把刀,他突然开口:“要我教你吗?”
桑迩一顿:“什么?”
周明礼抬了抬下巴:“用刀。”
桑迩兴趣不是很大。
比起冷兵器,她更喜欢现代化的武器。
“不必了,”她说,“学会了又有什么
用?”
周明礼似笑非笑:“学会了可以来取我的命。”
桑迩怔了一怔。
心说,这家伙怎么比我还像精神病?
她眼神飘忽,不自觉地移向了周明礼的手。
他的手垂在身侧,背上青筋遒劲突出,掌心半掩,隐隐遮挡,看不分明。
不过,她却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桑迩忽然没有理由地觉得如鲠在喉。
但她很快就抹去了这种奇怪的感受。
是正常的,她对自己说。
她的戒指早在回国的飞机上就摘下了,如今已不知踪迹。
那么他也不戴,倒算得上公平。
这时,周明礼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走到一边,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的应该是手下,汇报道:“老大,今早嫂子一回来,之前那些可疑人物就又出现了,看来的确是冲着嫂子来的。”
周明礼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道:“继续守着桑愈,有事即刻联系我。”
他讲的时候没有回避桑迩,所有的内容都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等周明礼挂断了电话,桑迩便上前问:“愈愈怎么了?”
周明礼道:“她好得很,你多担心担心自己。”
桑迩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明礼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桑迩一时梗住。
只听周明礼漫不经心道:“我们不过是上了床的关系,我没那么多功夫和你解释。”
桑迩呛他:“你不是说我肚子里的是你的种吗?”
周明礼语气轻慢:“天天说那玩意儿和我没关系的不也是你吗?”
桑迩无语了。
但她还是不放弃,试图探出有效的信息:“是不是和昨天那些袭击我的假警察有关?”
周明礼却说:“你去问徐志磊吧。”
徐志磊就是徐伯伯。
桑迩觉得莫名:“什么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