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雷打不动地响起,金礼年习惯性以最快的速度摸到手机按掉,唯恐吵醒身边的人,做完这一切才想起,这几天他一直是一个人睡。
照常起床洗漱,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喷香水,外表光鲜得体,心里却一片狼藉。
拿上东西离开房间,将门上的挂牌翻转到“请即打扫”一面,乘坐电梯到停车场,启动车辆前往公司。
早间电台一如既往播报着实时路况,金礼年走错了路,比平时多堵了半个钟头,抵达公司的时候差点晚了,就没回办公室,提着笔电直奔会议室。
各部门负责人基本到齐了,周前例会比较随意,座位上没什么讲究,除了主位无人敢鸠占鹊巢,大家都是自选位置,一般遵循先到先选的原则。
金礼年推开会议室的门,只剩下总裁副手位给他,边往下坐边开玩笑:“这周没人想跟肖总讨点便宜?”
有人回了一句:“这不肖总上周心情不好,害怕踩着他雷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想到那天和肖凌在车里闹了个不欢而散,金礼年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闲谈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众人噤声,肖凌绕过桌前来到主位坐下,朝众人一点头:“开始吧。”
每个负责人依次对各自部门的主要工作进行了简易的汇报,对其他聆听的人来说其实是件挺枯燥的事,金礼年随手在键盘上敲下被自己精简过的文字,悄悄看了眼右手边的肖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手肘撑在桌上,同一侧的手半握着拳抵在唇边,模样似在倾听和思考,不过也是心不在焉。
这次周例会结束得早,金礼年回办公室做完了会议总结发送到总裁办公室。公司年后有培训,找同事要了点资料便埋头写起计划,期间内线从未响过一次,手机也没有任何来自顶头上司的信息。
退出文档,打算把前几天准备好的材料拿去复印,拉开抽屉,一块万年历表赫然出现在眼前。
所有本该执行的动作都暂停了。金礼年小心翼翼将表拿出来置于手心——就像对待那个男人一样。
他自己是个喜欢穿戴奢侈的,以前有谈过的男朋友不理解他动辄好几万的衣服,就连香水也要喷千八百的,于他再寻常不过的事,自然不会因为拿到一块价值千万的表感到烫手,而惶恐不安。
但他的确不敢把它留在酒店,或者放在自己身上,曾是佩戴在那个男人手腕上的东西,在他心里份量太重了,怕被偷了,恐弄丢了。
比起让这块表留在自己这里,金礼年还是更想亲眼看到余庭戴着他的样子。
忍不住轻轻拨动了一下表壳侧面的拨片,机芯内簧片开始有规律和节奏地敲击,发出三种不同的声音,问时,问分,问秒。
可金礼年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声音是在问他的心。
“总助,”小颖敲了门,拎着午饭进来,“您忙完了吗?订的午饭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司里的女孩子个个识货得很,手里的表毕竟太张扬,金礼年担心她要是瞧见了问起来,自己难以解释,来不及再收进抽屉里,慌忙揣进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