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还是谈不下来了… 恩德克冷哼，漫不经心，“坏了我的名声，你能好到哪里去？辛辛苦苦把我推河里去，我要是落水了，你也要湿半截，小慕。 “龚柔慕，你长这么大了，也要为他们想想。” “我堕胎、吃药！我永远在这一方天地里苟活着！恩德克，试试吧，来看我们这样下去到底是谁先死。” 惊恐地把手挡在身前，制止了他的靠近，“要是我今天回不了家，这段录音就会出现在警察局！！” “你现在有了这么多钱，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啊？啊——我懂了，是谁跟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 还是留长了啊。龚柔慕心想。 “你真的还不知足吗？有这我这样的靠山，你还要什么！啊？龚柔慕，你还要什么！！”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就是现实，小慕，你改变不了的，你就活在这样的泥沼里，乖乖听话，别闹了。”恩德克软下语气，松了手掌，想要紧紧抱住她，就像以前一样，紧紧抱住她。“恩德克。我的目的很明确，我以后也不会再来了。”龚柔慕说得一字一句。 “你要跑？又跑哪去？你以为你真的跑得了吗？我是你老师，为你做的事情是…” 师母闻声赶来。 师母看了一眼龚柔慕，垂眼叹了一口气，“好了，这个孩子是管不住了，先埋后院里吧。”语气没有什么波幅的情绪。 埋…埋后院？ 快速地拿上床上的枕布，接过恩德克手下的女孩，把布条缠在龚柔慕背后的双手上。 师母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大叫，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安静——懂了吗？” 龚柔慕颔首瞪着女人，但由于女人顶着日常那张和蔼的脸，近乎是哀求，“如果我不在了，我父母都会着急的，那些录音也会流传出去，你们也跑不了。师母，你不能这样。” “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 恩德克也是，背后毛骨悚然。 “你不想体面，我和孩子还要活呢。” “一定要这样吗？”恩德克问。 “妈妈——”稚声稚气的嗓音。 “妈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绑着姐姐？什么下手？” 脑袋往后嘱咐道，“我先带孩子出去。”合上门，又化身那个温柔贤惠的母亲。 恩德克慢慢蹲在龚柔慕面前。 “不，”摇摇头，魂不守舍，“我不杀你。” “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吧。”恩德克说得很轻。 龚柔慕警惕，把头往后靠，“出国？” 恩德克也没说舍不得什么。 “要想一想吗？”语气又变得温暖。 闭上眼，接受这一切。 看吧，她也这样和他变成一样的人了。 “不…不行。” “我手上没有备份。” “备份我给了一个记者——” “你先别激动，她很可靠。” “我说的不完整，她不会报道的。”龚柔慕耐心解释。 “不会的。我给她的不完整，关键信息给了一部分，名字没提，只给了一半的录音和求助信。如果晚上我不继续给她的话，就让她报警，她会知道一个更大的新闻。” “她信了。” “真的，我敢保证。” “好吧，”看她说得认真，摆摆手，“以后你的学费我会打给你。” 她不想用他的钱。 恩德克又眯着眼笑得释然。 “让她走了？” 轻哼一声，表示嘲讽。 女人，低眉，望向别处，“目的重要吗？” 女人闭眼，缓缓吐了一口冷气，“那你以后怎么办？” 女人冷冷嘱咐道，“别让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移开手，望着女人，“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 恩德克摇摇头，无奈地笑笑，“你让我有点不认识了。” “你知道我是在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