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
“是陛下新封的雪才人。”
景福低着头道,“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请回吧。”
安神汤骤然自手中跌落,芊芊转身就走,待走到廊庑尽头,扶着柱子,蓦地干呕起来。
雪粒子被风吹来,砸在她的肩上,身上,单薄的衣裙裹着身子,终于感到寒冷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牙齿咯吱打战,片刻前的那份动摇,像是一个巨大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让她痛不欲生,彻底清明。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完美的情人,要有人全心全意地爱他罢了。身边千娇百媚唾手可得,她祝芊芊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失去她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女人,南照失去圣药,却会万劫不复。
圣药在她的身体里,她岂能、岂敢有那般不切实际的念头?
手冻得通红,片刻后,女子缓缓直起了腰,清瘦孱弱的身躯迎向那扑面而来的风雪,她衣裙单薄翻飞如花,缓缓往前走着,任由那刀割般的霜寒笼罩全身。
风雪之大,摧拉枯朽,不容私情。
祝芊芊,你清醒了吗。
-
寝殿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丝绸的帷幔轻轻摇曳,无处不透露着奢华与雅致。
屏风上绘有精美的山水画,细腻的笔触勾勒出远山近水,仿佛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屏风后,男人合衣,靠躺在一把宽阔的椅子上,浑身是汗。
漆黑丝绸被水浸湿,贴身勾勒块状的胸肌,腹肌,他抖着手指,一点一点地扯开衣襟,黑白分明,冲击强烈。
冷白的脖颈如水仙花般,拗出弧度极美,墨色长发泼洒蜿蜒及地,手则伸进衣服下摆往里探去,圈住那垂涎欲滴的所在,辗转抚弄。
男人仰面看着房梁,神色隐忍,这张笼在光晕中的脸,足够精美复杂。
薄薄的皮肉包裹着完美的头骨,额骨饱满,鼻骨高挺,颧骨立体,下颌锋利。
突然一声下.流的急喘。
修长的手青筋分明,紧紧攥着那绣着桃花的小衣,裹出汁液。男人动作略显笨拙,显然不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淡淡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与房间内熏香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混合香味。
有一些洒了出来,溅到了屏风上。
乳白色的液体在屏风上缓缓流淌,浸湿了画中的山石和树木,使得原本静止的画面仿佛活了过来。
男人感到一阵强烈的空虚,他闭上眼睛,就在他几乎要沉入梦乡之际,一对闪亮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