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讣告登报,丧偶快乐 《林氏集团总裁林晚意女士沉痛宣告:丈夫沈砚意外身亡,享年35岁》 林晚意亲自撰写的讣告占据了财经版和社会版的头条,字里行间充满深情: > "......沈砚先生一生温润如玉,才华横溢,他的离去是学术界与艺术界的巨大损失。作为他的妻子,我痛不欲生,但生活仍需继续......" 而此刻,她正坐在私人会所的VIP包厢里,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对律师说:"财产清算完了吗?丧偶可比离婚省事多了。" 律师擦汗:"林总,按照法律,您确实可以继承沈先生的所有资产,但......他的'遗体'还没找到。" 林晚意轻笑:"重要吗?我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 她举起香槟,对着空气碰杯:"敬我亲爱的亡夫——终于不会再惹我生气了。" 包厢门被推开,助理小心翼翼地探头:"林总,媒体都到齐了,记者会十分钟后开始。" "让他们等着。"林晚意慢条斯理地涂完最后一根手指,"死人的妻子总要打扮得体面些。" 她对着镜子整理领口,突然皱眉:"这条黑裙子太素了。"转头对助理说,"去把我那件Valentino的蕾丝丧服拿来,要配珍珠项链的那套。" 助理欲言又止:"可是...这是葬礼..." "所以呢?"林晚意挑眉,"难道要我穿得像哭丧的老妈子?沈砚最讨厌邋遢的女人,就算是他的葬礼,我也要美得让他棺材板都压不住。" 律师在一旁默默擦汗,心想这位总裁怕是忘了,她丈夫的棺材里根本没有人。 2. 记者会的表演艺术 记者会现场,闪光灯如暴雨般闪烁。 林晚意优雅入座,面前摆着一盒纸巾。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来参加这个...这个令人心碎的发布会。" 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颤抖:"我和沈砚结婚七年,他一直是个完美的丈夫..." 台下记者们疯狂记录,有几个女记者已经开始抹眼泪。 "上周三晚上,他说要去江边散步..."林晚意拿起纸巾轻轻按压眼角,"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警方在江边找到了他的外套和手机..." 说到这里,她突然哽咽,不得不停下来"平复情绪"。 公关总监适时接过话筒:"林女士情绪过于悲痛,接下来由我代读声明..." 林晚意低头啜泣,肩膀微微抖动。没人看见她藏在纸巾后的嘴角在上扬。 "根据警方初步调查,排除他杀可能..."公关总监念着通稿,"沈砚先生可能因工作压力过大..." "胡说!"林晚意突然抬头,泪眼婆娑地打断,"我丈夫怎么可能自杀?他明明...明明那天早上还说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度假..." 她猛地站起来,激动得声音发颤:"一定是有人害他!我要悬赏一千万征集线索!" 现场一片哗然。摄像机疯狂对准她颤抖的嘴唇和攥紧的拳头。 公关总监额头冒汗——这完全偏离了事先准备的脚本。 林晚意跌坐回椅子上,虚弱地摆摆手:"抱歉...我失态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被助理搀扶着离场,背影看起来那么脆弱。直到走进电梯,她的肩膀才停止颤抖。 "演得怎么样?"她对着电梯镜子整理头发,哪里还有半点悲痛的样子。 助理递上保温杯:"完美。微博热搜已经爆了,#林晚意悬赏千万寻夫#、#豪门虐恋#都在前三。" 林晚意抿了口参茶:"联系几家水军,把'沈砚可能被商业对手谋杀'的话题炒起来。" "这...会不会太过了?" "过?"她冷笑,"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沈砚是'死'得不明不白。这样就算哪天他敢露面,也会被当成冒牌货。" 3. 葬礼上的荒诞剧 葬礼选在了全市最贵的殡仪馆。林晚意坚持要用最高规格的水晶棺——虽然里面空空如也。 "放几件他的衣服进去。"她指挥工作人员,"对,那件Armani西装,他最喜欢的一件...哦,再放个枕头,显得自然些。" 殡仪馆经理面露难色:"林女士,这样不太符合..." "再加二十万。"林晚意打断他,"把花瓣铺满整个大厅,要白玫瑰。" 葬礼当天,名流云集。林晚意一袭黑色蕾丝长裙,戴着遮住半张脸的网纱帽,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缓步走向灵柩。 她驻足凝视空棺材许久,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她俯身,轻轻吻了吻棺材玻璃。 快门声此起彼伏。第二天这张照片登上了各大报纸头条:《深情一吻,永别挚爱》 "演够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晚意转头,看见沈砚的老友周明远站在身后,眼中满是讥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立刻切换成哀伤模式:"周先生...谢谢你来送他最后一程..." "省省吧。"周明远冷笑,"全天下就你不知道沈砚还活着。" 林晚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她一把抓住周明远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周明远甩开她的手,"但我知道,如果他真死了,你才不会办这么浮夸的葬礼。" 林晚意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说得对。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贴近周明远耳边,轻声道,"我会把他做成标本放在卧室,这样他就永远逃不掉了。" 周明远脸色发白地退后两步。 林晚意已经转身走向其他宾客,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哀伤。 4. 工地上的新生 三百公里外,某建筑工地。 沈砚戴着黄色安全帽,蹲在水泥管上吃盒饭。工头老张走过来,扔给他一瓶矿泉水:"小沈,下午去把三号楼的水泥搬了。" "好嘞张哥。"沈砚咧嘴一笑,露出被晒黑的脸上一排白牙。 三个月前,他带着假身份证来到这个三线小城。没有信用卡,没有手机,只有兜里皱巴巴的八百块钱。现在的他是"王强",一个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的农村小伙。 "喂,你们看新闻了吗?"工友小李举着手机嚷嚷,"那个富豪死了,老婆哭得可惨了!" 其他人围过去看热闹。沈砚低头扒饭,假装不感兴趣。 "啧啧,这么有钱有啥用,说没就没。"老张摇头。 小李划着手机:"哎呦,这老婆长得真带劲!看看这身材..." 沈砚突然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咋了小王?"老张拍他后背。 "没...没事..."沈砚摆摆手,"饭太硬了。" 他瞥了眼小李的手机屏幕——是林晚意在葬礼上的照片。她一身黑衣,美得惊心动魄,眼角还挂着泪珠。 演技真好。沈砚在心里冷笑。 "我听说啊,"小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男的根本没死,是被老婆逼得装死逃走的!" 沈砚的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瞎说啥呢!"老张呵斥,"有钱人的事少打听,干活去!" 众人散去后,沈砚蹲在水泥管上发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瘦弱的问号。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旧报纸——上面印着自己的"讣告"。这三个月来,他每晚都要确认一遍,自己确实"死"了。 自由的感觉很奇怪。没有林晚意的日子,他居然开始想念那些折磨。至少那时候,他还知道自己是谁。 "王强!磨蹭啥呢!"工头的吼声传来。 沈砚——现在是王强了——赶紧跳下水泥管:"来了来了!" 5. 别墅里的独角戏 夜深了,林晚意独自坐在别墅露台上。她面前摆着两个红酒杯,一个满的,一个空的。 "敬你,沈砚。"她对着空气碰杯,一饮而尽。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林总,明天上午十点有个董事会..." "取消。"林晚意头也不回,"我要去趟警局。" "又去?"管家忍不住问,"警方不是说..." "他们都是一群废物!"林晚意突然摔了酒杯,"三个月了,连具尸体都找不到!" 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管家不敢出声。 林晚意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把沈砚的书房锁起来,谁也不准进。" "是。"管家犹豫了一下,"那...他的那些收藏品?" "留着。"她冷笑,"等他回来,我要当着他的面一件件砸碎。" 管家退下后,林晚意走到栏杆边,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颈侧一个淡淡的咬痕——那是沈砚最后一次反抗时留下的。 她轻轻抚摸那个痕迹,笑了:"跑吧,沈砚。但别忘了,你的'死亡证明'是我签的字。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不存在了。" 手机突然响起。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发现疑似目标,在H市建筑工地。" 林晚意的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6. 自由的滋味 第二天清晨,沈砚在工棚里被冻醒。他蜷缩在硬板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 在以前的生活里,这种天气林晚意一定会钻进他怀里,把冰冷的脚贴在他腿上。他会假装抱怨,然后把她搂得更紧。 现在,没人需要他取暖了。 "王强!起床了!"工友在外面喊,"今天要浇混凝土,赶紧的!" 沈砚揉揉脸,穿上满是水泥点的工装。镜子里的男人皮肤粗糙,胡子拉碴,和从前那个风度翩翩的沈教授判若两人。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突然笑了。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不需要为任何人保持完美的普通人。 工地上,大雨倾盆。沈砚和其他工人一起扛着水泥袋,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刺痛得他想流泪。 但他却在笑。笑得那么开心。 自由是什么滋味?是雨水打在脸上的刺痛,是廉价盒饭的咸涩,是工头骂人时的粗鄙。是真实的、活着的每一秒。 "喂!小心!"有人突然大喊。 沈砚抬头,看见塔吊上的钢筋摇摇欲坠。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轰隆一声,钢筋砸在他刚才站的地方。 "你不要命了?!"老张把他拉起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沈砚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钢筋,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他终于确信——林晚意真的放过他了。如果她想杀他,绝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方式。 "神经病!"老张骂骂咧咧地走了。 沈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扛起水泥袋。这一次,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喜欢别想甩开也无法放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别想甩开也无法放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