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小米南瓜粥。” “来、来了。”贺果知说。 早上，裴连卿煮的南瓜粥，又做了两个清炒的小菜，搭配葱油饼吃。 贺果知吃完了，打个招呼准备走，程相烽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拉住他的手腕，很是不讲道理：“等会儿。” 剑修还没睡醒，说话懒洋洋的，带着困劲儿，却松松圈着他的手腕，放在掌心里。 但粘人。 贺果知意识到他们的态度改变。 包括感情也是。 这天白天贺果知没看话本，一直在思索怎么处理。 “那日在今朝城，宗主也就是我的师父见到你，她很想收你为徒。” 林樊吟遗憾，走的时候，塞给贺果知话本，压低声音。 贺果知翻开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将话本合上了，并且找到衣柜，塞到被褥的最下面，不准备让这本书有再见天日的一天。 贺果知想了想，准备谈谈，傍晚把四个剑修都叫到竹舍。 裴连卿进来，手里端着酥山。他将酥山的小碟放到茶几上：“荔枝的。” 程相烽也在屋子里，裴连卿做的酥山有他的一份。程相烽单手端着酥山的碟子，用个法术，阻绝窗外的雨。 谢振涛是此时来的，裴连卿也留酥山给他，他道谢，内敛沉默的视线，落在贺果知身上。 从裴连卿递给贺果知酥山，程相烽用法术，到谢振涛看贺果知。 只有霍闻星自己知道，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可还是有点怕呜呜。 “找我们来要说什么？”裴连卿温和的话语，打断贺果知的思绪。 今日和那天晚上差不多，不大的竹舍里，一共四个剑修。 贺果知垂着眼说着，说到“离开”两个字，忽然一顿。 他感受到了四个剑修注视的变化。 程相烽轻笑一声，看向贺果知：“其实算起来，我们都算是你的追求者。我们喜欢你，是我们的事，而你，只需要让你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了。” “明白吗？” 贺果知：“……” 这时，他听到了程相烽的传音。 贺果知瞬间明白了程相烽问他的“明白了”这句话，到底在问他明白什么没有。 “程师兄。” 谢振涛：“你说完了？” 两个剑修目光在半空交汇，程相烽还是勾着笑，但笑是淡淡的冷意。谢振涛没有笑，平直淡漠地看向程相烽。 贺果知：“不是，没有，谢师兄你很好。” 贺果知一愣。 不用贺果知回答，谢振涛道：“你应当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