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飏虽然被江闻夏陷害,失去了对顾屿桐的所有记忆,但骨子里那点刁难顾屿桐的爱好还是没法抹灭。
秦飏按住了顾屿桐的肩膀,不让他出去找陈谨誉:“可是我觉得我也很吃亏。”
顾屿桐倏地瞪大眼,强压音量:“你吃什么亏了?”
秦飏:“我现在应该在别人床上,而不是和你厮混在一起,随时都面临被陈谨誉捉奸的风险。”
“是在和我说话吗?”陈谨誉将狭小的门缝稍稍推开了些,准备进来一探究竟,“如果需要我的信息素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你可以信赖我。”
“等等……!我刚刚没说话,你先别进来——”
陈谨誉脚步一顿:“那刚刚是谁在讲话,房间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了,房里就我一个。有声音是因为……”
顾屿桐喉咙被发.情.热烧得干哑,着急忙慌地编着瞎话,他死死捂着秦飏的嘴:
“那个、我在看片。”
陈谨誉低笑了声,果真不再进来:“我说过的,实在不舒服可以让我来。没有必要自己忍着。”
他像是来了兴致,追问道:“看的什么类型?”
秦飏似乎也兴奋了起来,他口型示意顾屿桐:“不告诉他吗?”
“随便挑的。”因为捂着秦飏嘴巴的缘故,手背上落满秦飏灼热的鼻息,顾屿桐经不住这样的撩拨,说的话也放肆起来,“大概就是……已婚孕夫和外人在卧室偷.情,被丈夫抓包的剧情,有点无聊。”
秦飏静静地听着他说完,就着这样的姿势,能很清晰地闻到顾屿桐身上的酒味。
虽然不是信息素,但也醺人。
秦飏:“你醉了。”
顾屿桐松开手,摇摇头,面色酡红:“我发情了,你是beta,所以察觉不到,也帮不了我。”
“谨誉,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顾屿桐嫌烦似的用被子罩住了秦飏,走到门外,把门关上了。
空气中的酒味也逐渐消散,离自己越来越远,反而离门口那个alpha越来越近。
看着顾屿桐远去的背影。秦飏愈发捉摸不透自己。
如果陈谨誉没来,那他刚刚很有可能会继续下去。
这样的念头激起了他心中强烈的道德谴责感——这样是不对的,但他克制不了。
他摸着刚刚被顾屿桐吮咬到发麻的嘴,困顿地蹙了蹙眉。
同样困顿的还有顾屿桐。
门外。
“抑制剂打过了么?”陈谨誉的声音响起,有点暗哑,“怎么额头还是这么烫,身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