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砸破,椅子倒在窗边。
满地的瓷器碎渣,不少都是高价拍来的古玩。
压根没有落脚的地方。
刘右看了眼里头的乱象,领着陆医生进了屋。刚一进去,就看见了床边沙发上的纪琛。
纪琛睡袍大敞,结实精劲的胸膛满是抓痕,眼神不虞:“给他上药。”
陆医生提着药箱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惊了惊。
“纪先生……您这、有点太过了吧。”
床上的人正昏睡着,整个人几乎陷在了床褥里,雪白的床单衬得他手臂、腰间、颈边的红痕更加扎眼,尤其是手腕处被镣铐摩擦出的血印。
虚弱至极。
纪琛眼神晦暗,抬眼警示了一眼他。不要多管闲事。
*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微微亮。
“纪先生,您……是不是强行成结了?”
半山别墅的三楼主卧,陆医生已经给顾屿桐检查完了身体,正在给浑身上下的各个伤处上药。
沙发上,纪琛环臂坐着,不以为意:“怎么?”
他取下听诊器,走到沙发前对纪琛说,用不太赞同的语气说:“正常来说,beta的孕囊比一般oga的要脆弱,如果强行成结,势必会对beta的孕囊造成伤害。”
纪琛对此不予置评。
他瞥了眼床上昏睡着的人,不耐地换了个姿势:“多少度了。”
“目前37.8,情况比刚刚好多了。”医生客观建议道,“纪先生,beta备孕难受孕低,这您应该知道。如果您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那还是建议过程中要有保护措施。”
顾屿桐整个人都陷在床褥里,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纪琛看着虚弱不堪的顾屿桐,脸色更加难看。
这医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再度强调:“否则这会给您的爱人造成很多不良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腹泻、发烧。”
刘右在纪琛身后站着,疯狂给医生使眼色,让他住嘴。
医生理都没理他,正色道:“伴侣的感受同样也是过程中需要照料的。您既然选择beta作为您的爱人,那就更应该明白由于生理结构的诧异,他无法受信息素的影响,也很难会产生和您相当的快感,所以才需要您格外的体贴和照顾。”
纪琛状似不在意地敲着腕间的腕表,听到最后那句时,并不是很认同地想起了某些回忆。
无论是新婚夜还是刚刚,顾屿桐都不像是快感稀缺的样子。即便是恨恨地瞪过来的时候,身下也在诚实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哪有半点没爽到的样子。
为了防止医生再说什么更不得了的话,刘右赶忙出声:“陆医生,您的建议我们都收到了。辛苦您今天亲自跑这一趟,另外,顾先生并不是纪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