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琛的声音终于起了点愠色:“我记得我上回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
沈迟山轻笑了声:
“关我屁事。”
“是人家自荐枕席。”
纪琛默了一瞬,无视掉手机里医院发来的诊疗消息,推开桌面的合同文件,拿起外套往外走。
沉声道:“地址发我。”
*
夜晚的邮轮航行在海面上,金光璀璨的建筑群里,是狂欢的人群。
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沈迟山把房卡交给了纪琛,让侍应生带他去找顾屿桐。去往套房的走廊内铺着软软的地毯,踩在上面无声无息,甚至让人产生深陷其中的错觉。
手机里是刘右和医院打来的无数个未接电话。
消息早已经99+。
“纪总,今晚的治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您今天一针抑制剂都还没打,又在易感期内,目前并不适合私人出行。”
“纪总??纪总,您现在在哪儿??您给个地址,我也好派人去接您啊。”
纪琛把头发全捋到脑后,把手机关机。
侍应生把纪琛带到了套房外:“纪总,顾先生正在房间内等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离开了。有任何需要,例如避……”
“不需要。”
侍应生礼貌地点点头:“好的,祝您夜晚愉快。”
纪琛无可遏制地散发着佛手柑信息素,在没有打任何抑制剂的情况下,他眸光一暗,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灯打得秾丽暧昧。
刚进去,一双温热的手就勾了上来,轻车熟路地圈住了纪琛的脖子。
纪琛搂住他的腰,带着极其强烈的侵占欲喊他的名字:
“顾屿桐。”
换来的是对方轻浮的笑:“叫嫂子。”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易感期的alpha,纪琛搂腰的动作变得野蛮,掐得顾屿桐闷哼了声。
“温柔点。”顾屿桐喝点了酒,一呼一吸间喷洒着馥郁的酒香,“不然不给碰。”
纪琛不太喜欢顾屿桐的身上沾上别的味道,雪松、奶油,或是酒香,都不喜欢。这样偏执的念头把他本来就不多的怜惜欲消耗殆尽:“喝了什么?”
“你摸摸看。”
是摸摸看,不是闻闻看。
顾屿桐牵起纪琛的手,抬起湿漉漉的眼看向他。
摸到一块酒塞时,纪琛的眼神蓦地一暗,黑得像是一滩墨,危险、深沉。
屋内的酒香指引着纪琛看向床头。
那里摆着一瓶已经开好的罗曼尼康帝,瓶口湿润,挂着深红的酒液和透明状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