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冷静、独断、作壁上观。
下颌处的痛感加剧,纪琛对他的忍耐已经濒临极点:“我对beta没有兴趣。”
顾屿桐嘴角轻佻,收放自如:“雨还在下,您的头发湿了。”
说罢,用手背去蹭纪琛额前正滴水的发梢。
纪琛梳着一个利落的背头,湿发垂在额前,性感又禁欲。
一个没想到真能碰到,一个没想到真敢碰。
顾屿桐的手不小心蹭到了纪琛的眉梢。
“果然好烫。”顾屿桐轻笑两声,浑然不觉危险,“烧成这样,说明您进入易感期已经有阵时间了——原来抓我比泻火更重要。”
“还是说……”他站得离纪琛更近了点,“您就是为了抓我去泻火的。嗯?”
如果说菊花和命只能保住一个,傻子都知道选后者。
刘右和一众保镖简直快要被纪琛身上的压迫感逼到窒息,可顾屿桐不仅置若罔闻,甚至还在出言不逊。
“纪总……您这次的症状比之前严重得多,再不处理,恐怕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您先上车,我们得送您去医院了。”
纪琛松开顾屿桐的下颌,却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往车上走。
顾屿桐乘胜追击:“纪先生不是不对beta感兴趣吗。”
终于,上位者的高傲姿态被卸下,露出alpha原始兽性的面貌。
“顾执事不是找艹吗。”
纪琛的动作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将人掼倒在车后座,随后拽松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如果现场有oga,肯定会被这样狂躁的信息素刺激得当初发.q。
“遗憾的是——”
但顾屿桐始终清醒,置身事外,“您标记不了我。”
alpha在易感期里的领地意识会到达顶峰,无法标记意味着无法占有,这对任何一个易感期中的alpha来说,都是赤裸裸的精神折磨。
更何况是掌控欲本身就很强的纪琛。
“来卧底前不是查过我吗。”
纪琛语焉不详,上车将人按在车后座,用手摩挲着beta的后颈,“知道我是做药的吧。”
“新品特效抑制剂的产业巨擘,恒耀集团的背后老董,纪家双生子之一,容兴集团纪林纪总的亲弟弟。”
顾屿桐细数完纪琛的所有身份,随后客观评价道,“除了癖好变态之外,您是一个很优秀的企业家。”
纪琛轻哂:“漏了一个。”
“有没有可能,我可以在这里——”纪琛的指腹粗粝,骤然捏住顾屿桐的后颈肉,“强行植入一个oga人工腺体。”
顾屿桐很细微地挣扎了一下,眼里的抗拒一闪而过:
“……市面上的正规手术需要向上逐级提交申请,有批条才能办事,就算是去黑市找专人动手也很难保证成功率,更何况,以目前的科技手段来说,强行植入腺体后的人就没有活到三十岁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