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不能怪池端斤斤计较,那时候在酒庄门口,顾屿桐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油腔滑调,又是暗恋,又是什么情深义重,哪里有半点认真表白的意思。
“那没辙,好话不说第二遍。”顾屿桐耍起无赖,直接瘫坐在沙发上。
偏偏像顾屿桐这种人,假话说得绝对添油加醋、天花乱坠,可真要到说真话的时候,反倒憋不出一个字来,借用池端曾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欠收拾”。
好好收拾一顿大概就老实了。
总之上下两张嘴,总得乖乖打开一张吧。
半个小时后的大圆床上,被剥得一干二净的顾屿桐这才察觉到一丝丝危机感,但好歹人设不能ooc,于是强装镇定地弯起嘴角,笑道:“搞什么,你想玩强.制啊?”
反派标配。
池端微眯眼,不知道想到什么:“也不是不行。”
“不行。我不同意。”
池端含糊地笑了声,抽了皮带捆住顾屿桐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随后欺身而上,咬住了顾屿桐的下唇:“有点不舒服。”
听他这么说,顾屿桐这时也感觉到了点什么,贴在身上的这具躯体灼热滚烫,像是烧红了的铁。
但他的嘴被咬着,于是只能模糊不清地问:“……是不是、又花烧啦?”
“不知道呢。”池端的语气绝对算得上不怀好意,“刚刚喝错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是见你喝过。”池端的吻开始变得激烈,丝毫不给他退缩反悔的余地,“那次在圣格斯会堂,见你喝过的。不记得了吗?”
难怪饭吃到一半就火急火燎地拉自己上来!妈的,原来是这人给自己喂药了!
他不理解且大受震撼,连带着声调都带着些许颤抖:“你疯了?想要我命可以直说。我不做了!放开——”
“没事,帮你向你哥请了半个月的假。”池端口头安抚着,指腹顺着他肩胛骨一路向下。
顾屿桐不得不承认池端的动作比上回娴熟了点,粗糙的指腹滑过肌肤,是上位者在无声地宣告主权。
顾屿桐想起来躲避的时候,已经退无可退。
池端眸色深沉,是极为危险的神色。
房间里,两人的气息交缠起来,你我不分。
“可以了吗?”池端单手揽着顾屿桐的腰,很重地呼吸着,望向顾屿桐的那双眼里欲色难掩。
顾屿桐脸色绯红,侧过脸点了点头。
在这些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他希望池端可以不那么绅士地一一过问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