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端身形一顿,而后转过身来。
他靠在护栏边,一身白t清爽干净,海风撩起他额前碎发,原本硬冷的轮廓也柔和了几分。
在顾屿桐的印象里,池端很少穿白色,总是一身黑,浓郁深沉,现在看来,穿白色其实更好看,隐约还有点纯情男大的意思。
想夸人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一句没头没脑的自我调侃:“啊,看来没死成。”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池端倚着护栏,朝顾屿桐勾勾手指,“过来。”
顾屿桐还算听话地走过去,站在池端身侧,却被他大手一捞,揽进了怀里:“我是说来这里。”
池端动作娴熟地收紧怀抱,把下巴磕在顾屿桐头顶:“刚刚呛了很多水,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屿桐却模糊记得,刚一落水,池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着自己游出了水面,直到上游艇前,那双手始终托举着自己,要说呛水,估计池端才是呛得最多的那个才对。
顾屿桐反问:“你呢?”
池端倒也不谦虚:“没事。我不是旱鸭子,会游泳。”
顾屿桐:“那看来咱们池总果然是神通广大,会的还真多。”
池端用下巴轻蹭着顾屿桐的头发,是一种很狎昵的动作:“嗯,别的也会不少。下次教你。”
顾屿桐:“正经的吗?”
池端笑道:“不正经的也可以教。”
像个屁的纯情男大,顾屿桐抹杀了刚刚心底的所有夸赞。他挑眉,嗤笑一声:“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再说一遍。”
“我说你懂得未必还有我多。”
“……”池端沉下眉,握住顾屿桐的腰,轻轻软软地掐了一把。
“手拿走,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
迈克黑魆魆的身影立在幽暗的角落:“……麻烦你俩谁有空给我结一下工费。谢谢。”
“说你错了我就停下。”
“就不哈哈哈哈哈哈!”
“……”迈克的脸好像更黑了点。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在旧屋时,谁给谁挡下的那一刀,谁为谁跳下山崖,即便坠海也要紧牵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