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这明晃晃的讽刺,都快化成刀锋怼到赖志杰脸上了。 他咬咬牙,想着等以后种棉花赚了钱,姜榆就知道她现在有多无知。 姜榆笑了声,眼底闪烁着讽刺的光芒。 姜榆看了一眼时间,“懒得跟你们扯,有福伯,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姜永华连忙把王美丽扯了过去,满脸歉意。 王美丽嘟囔:“我又没说错,她能给养鸡场捐钱,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捐点钱。” 他要是姜榆,他也不给钱。 姜榆和贺庭岳慢悠悠走出南河村,往公社走去。 贺庭岳脱了外套,把她护在怀中。 这时候的玉米还是小苗,还没长高,四周视野宽阔。 哪怕现在想起来,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贺庭岳揽着她,微微收紧,两人相互依偎着。 以姜榆的性格,她不会轻易屈服,哪怕靠着一股韧劲,也会搅得杜家天翻地覆。 哪怕没有和他在一起,无论姜榆在哪里,她都会让自己过得很好。 “贺庭岳,怎么办,好想亲你。” 姜榆歪了歪脑袋,男人倾身而下,覆上她的唇瓣。 “哎呀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浑身都湿透了,回头着了凉,还得传给宁宁!” 结果发现这两人竟然是冒着大雨回来的,可把她急坏了。 她嗔怒道:“也不晓得在路上买把伞,实在不行,在那边住一晚,明儿回来也成。” 惹得姚香玲又瞪了她一眼,“尽会胡说八道。” “庭岳,今儿你爷爷过来了,我瞧他好似有话要跟你们说。你们没在,我就没敢多问,赶明儿你们过去探望,顺便把蓝婶做的艾团带过去一些。” 说是清明前后,艾叶长得好,摘最嫩的芽心,做出来的艾团也不会苦涩。 贺庭岳点头应下,“明儿我们过去看看。” 有她盯着,姜榆想偷偷倒掉都不行。 听见老爷子过来,姜榆有些惊讶。 姚香玲道:“他身边不还跟着一个警卫员。” 姚香玲回想了一下,“脸色瞧着还不错,应该是病好了。” 次日,厂里又闹了起来。 她在厂门口守株待兔,堵了吴金顺这么多天,现在几乎无人不知道她和吴金顺的关系。 姜榆刚要推着自行车进厂,便瞧见赵月红扯着一个男同志的衣领,狠狠扇着他耳光。 赵月红打得手心发麻,才把人推开。 男同志梗着脖子,不服气吼道:“我凭什么走?你心里有气,我明白,所以我不还手让你撒气,但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国棉厂?” 听到这里,姜榆基本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 之前心心念念给他谋一份工作,这工作才到手,又是闹哪一出? 赵月红冷冷一笑,“你有人护着,我哪里敢打死你。我今儿碰了你,晚上我爸就能来找我算账,你可是他的宝贝亲儿子!许华,你贱不贱啊?你和你妈一样贱!” 他紧攥着拳头,骨头咔咔响,几乎要裂开。 “怎么,你还不服气?我哪句话说错了?亏得我对你这么好,想尽办法给你找工作,结果呢?你是怎么对我的?哈哈哈哈什么表弟,你就是你妈跟我爸乱搞生下的野种!” 难怪她爸催着她给许华找工作。 姜榆恍然,代入赵月红此刻的心情,确实生气。 她推着自行车往前,进了厂里。 如果她早知道许华的身份,她还会和吴金顺离婚吗? 姜榆回到办公室,听见蔡晓乐几人正在谈论赵月红。 吴金顺再怎么不在乎,这好歹是他前妻。 不过他不想听,厂里的风言风语却没停过。都过来了,都没能阻止她毁了许华的工作。 最后的结果是,许华灰溜溜离开了国棉厂,张大头也没能幸免,挨了训斥,背上处分。 蔡晓乐撇撇嘴,吐槽一句:“把许华工作闹没了,她心里痛快了,可你们往后看看,张大头肯定和她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