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他媳妇儿,一脸的苦相。 他媳妇儿这形象,和他家里的情况很符合。 姜榆眸光锐利,看得她低下了头。 姜榆冷嗤,“那就当我咄咄逼人好了。” 张申媳妇儿前脚刚走,后脚就在厂里哭诉,说姜榆心狠,扣住张申不放人。 她家里有三个孩子,一家老小全靠着张申养。 这些话传到姜榆的耳中,她全当做没听见。 好在,贺庭岳那边速度够快。 张申不干正经事,不是赌就是酒,哪里有本事进国棉厂工作。 加上这些天,他家里没收入,却平白添了许多大件。 贺庭岳很快便把幕后主使揪了出来。 姜榆是真的笑了,“如果我记得不错,贺经义好不容易给他搭上线,能升职了。” 这不是自毁前程是什么? 姜榆现在看见贺家人就觉得烦。 人证物证齐全了,直接把贺东齐钉死。 他该庆幸姜榆没出事,不然他偿命都是不够的。 张申是受人指使,这样一来,厂里就更不能放人了。 发现他媳妇儿跑了的那天,张申的父母来厂里求助,要保卫科帮忙找人。 姜榆不在意张申,她更关注贺东齐。 贺庭岳自认为了解自家爷爷,却也不敢肯定。 “不一定。” 贺东齐现在的罪名,可不仅仅是挨处分这么简单,坐牢都是轻的。 就算能保住贺东齐,也保不住他的前途。 很快,得到消息的魏秀茹和贺经义第一时间找到了姜榆。 一想到贺东齐这辈子都会因为姜榆而毁了,她心都要碎了。 这个姿势也不妨碍她和魏秀茹吵架。 你有资本跟我们谈吗? 首要之急,还是先解决贺东齐的事。 贺经义扪心自问,他是真的不喜欢贺庭岳。 这种威胁,在贺庭岳退出部队的那一刻,消失了。 事实上,他和贺庭岳天生不对付。 贺庭岳眼带嘲讽,“贺东齐可不配做爷爷的希望。” 姜榆立马反驳:“两位,我重申一次,我们不和私生子做兄弟。” 贺东齐会成为私生子,不还是因为她这个当妈的。 贺经义脸色同样难看,毕竟这个私生子没有他的配合,也搞不出来。 姜榆鄙夷地看着他,“我们可以提条件,但你有资本跟我们谈吗?要权你没有,要钱你没有,要人你人老珠黄,你一个靠着老爹混日子的人,怎么敢说出这种大话?” 但贺经义手上,没有任何筹码能跟她谈。 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人明晃晃在脸上写着:我看不起你。 姜榆眼神往下一沉,“我为什么不敢,我又不吃你家大米!冲着你儿子做出的那些事,你们俩给我跪下磕头,还得看我接不接受呢。” 贺庭岳沉默片刻,实在不知有什么好说的。 不多时,外面走进来一人。 “庭岳。” “石伯伯。” 老石没回头,也没搭理他。 贺庭岳没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看向姜榆询问意见。 老石微微点头,“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脸上的心急变为了得意。 魏秀茹大喜过望,“我就知道爸还是疼东齐的。” 姜榆歪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