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到下台的时候,忽而看见一个男人跟疯了一样朝着她撞过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躲不过这一回的时候,一股力道把她往身后扯。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贺科长!” 直到贺庭岳回过头,着急地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姜榆才回过神,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姜榆抬眼看他,是真真切切在她面前的。 “没事。”她微微摇头, 贺庭岳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地上的男人。 这人显然是早有预谋,这一撞,姜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郑厂长也捏了一把冷汗,心跳如雷,迟迟没办法平复下来。 “长安,把人关起来,堵住嘴!表彰大会到此为止,都回去干活!” “庭岳,先带姜榆回去休息,这边我给你把着。” 姜榆就是吓到了,现在已经平静下来。 “刚到。” 贺庭岳知道自己肯定让她担心,心中有愧。 姜榆睨着他,憋得眼眶红了。 甚至外边有不少人都在骂她狠心,说贺庭岳出了事,她半点都不伤心。 “我错了!媳妇儿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行,别哭。” “谁要打你了,你受伤了吗?” 姜榆心头一急,差点没在外面把他衣服掀起来。 贺庭岳就知道她会这样,原本没打算说来着。 姜榆没好气道:“不严重,我就不能看了?” 贺庭岳出现在家属院,大家都跟见鬼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竟然连孕妇都敢撞。 姜榆也觉得庆幸,现在想起来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徐丽华连连点头,“去吧。” 夫妻俩一进屋,径直回了房间。 贺庭岳刚回来,身上的衣服都几天没换了,怕熏着她没敢靠太近。 偏偏那时刚好有余震,众人慌乱不已,混乱中牺牲了好几名同志。 正因如此,贺庭岳迟迟没有消息,大家才以为他肯定是牺牲了。 其余人大多是运输队的同志,没什么身手,也没办法和他配合。 还多亏了姜榆警觉,知道把他们几个送过去。 “解决了。” 姜榆眼睛一亮,“那你答应了吗?” 姜榆不解,她一直以为贺庭岳是想回去的。 贺庭岳摇摇头,“如果是几年前的我,应该会答应。” 姜榆自然是尊重他的意愿。 贺庭岳低头看了一眼,“我先去洗个澡。” 她催促着:“快脱!” 穿着衣服丁点看不出来,脱掉衣服才发现,他后背一大片都是伤口,几乎占满整块背部。 过了一个多月,其实大多结痂。 “你还说没事!” “都是皮肉伤,看着严重,很快就好了。” 贺庭岳倒是不想动,可姜榆的手摸在后背,原本伤口上的痒意,转为酥麻的感觉,从脊背发散到四肢百骸。 他握住姜榆的细腕,低头看了一眼。 “呸!快去洗澡,臭死了。” 贺庭岳薅住她的脑袋用力亲了下,厮磨着耳鬓,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 “四个月了。” 姜榆这时候经不起撩拨,满面绯红,推开他。 她还要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