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证据，但有人证。” 姜榆勾起唇角，“行呀，那就把人证喊出来对质。” 但今天不进去把东西搜出来，等贺庭岳回来，他就难再找到机会。 姜榆脸色一僵，原来是因为这个。 姜榆暗骂一声蠢货，孙彪一伙人都被抓了，事情暴露出来是迟早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徐丽华看向付家，鄙夷地啐了一声。 姜婷憋得脸色铁青，莫名感到心虚。 “徐大妈，你讲讲道理，姜榆这几天到处传我的坏话，家属院都是怎么说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我被大家嘲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我说话！” 她狠狠剜着姜婷，心里想着姜榆也是倒霉，摊上了这种妹妹。 林红霞猛然一怔，面如菜色，头颅似有千钧重，缓缓耷拉下来。 姜婷可不管真相如何，她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总得有个发泄口。 她不仅不退缩，还指着姜榆嚷了起来：“我那天亲眼看到她身上掉下一个玉印章，瞧着水头可好了，一看就是资本家才会有的东西！她和扫厕所的那个坏分子是一伙儿的，快把她抓起来！” 就连徐丽华这个外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冷。 蒋成怀乐了声，“姜榆，还不让开吗？” 蒋成怀的态度陡然强势起来，他没那么多时间陪姜榆耗。 姜榆反应飞快，三两步退到门口，倔强地守着。 有她拦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又停下了脚步，看着蒋成怀犹豫不决。 他大手一推，有怒火的加持，用了七八分力道。 “姜榆！” 却见姜榆捂着额头，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鲜红的血迹从指缝中蔓延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极为瘆人。 “血！见血了！” 那鲜红的血迹，仿佛倒映出了他们脸上慌张失措的神情。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 就那样一推，怎么就见血了！ “你们这哪里是搜家，你们是要杀人呐！快来人啊，杀人啦！” 尤其是一早出去遛弯的段老爷子，拄着拐杖，脚下生风。 “蒋成怀！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老子出来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才几斤几两，就敢在我面前嚣张！” “误会！老爷子，这都是误会，不是我干的！” 蒋成怀真觉得自己冤枉，可看着姜榆这惨样，心里不免又开始怀疑自己。 他还没回嘴，他手底下那些人先不淡定了。 现在连门都没进，先见了血。 “蒋副科长，你下手也太重了！” “我不干了，我可没和姜榆动手，回头贺科长问起，我只能实话实说。” 蒋成怀还没动，手底下的人先绷不住，一个接着一个跑了。 姜榆神情蔫蔫，缩在徐丽华的怀中，捂着额头的手已经被鲜血染就，瞧着可怜极了。 在段老爷子追着蒋成怀打的时候，她松开手，露出了受伤的额角。 “姜榆……”徐丽华看得心颤，头一回见识到了姜榆有多狠。 “我先送你去医院，你这伤得处理，不然会留疤的！” 她神色萎靡，宛若奄奄一息，却依旧固执地坐在门口。 蒋成怀心底惨淡一片，完了。 此刻追究他究竟有没有伤害姜榆根本没有意义，姜榆现在这模样，哪怕不是他做的，他都成了罪人。 “家属院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为非作歹的地方，这样欺负人，也不怕遭报应！”有几个人不知道，这种人你还指望他有良心？” “把人一个小媳妇儿逼成这样，不就是欺负她男人不在家。” 蒋成怀心底绝望，进退不得。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人。 大家都争抢着看热闹，谁都不想让。 “公安同志，你们来的正好，都快闹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