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事，我先看看，要是布料不错，我直接拿肉跟你们换。” “往后我再有的确良都攒着给你。” 来到何春兰表姐家，俩人还没进门，便听见砸杯子砸碗的声音。 而后听见一道温和的声音安慰她：“你弟弟又不是孩子，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用得着你给他操心？他不让你找，你就别管这事儿了。” 她捂着嘴哭了起来，“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早听我的话结婚了。现在闹成这样，我以后死了也没脸去见我爹妈。” 我这就去打听 她讪笑：“我表姐说的是我表弟，我大姨姨丈没了后，就剩他一个人在乡下。后来和城里来的知青处上了对象，他对那知青掏心掏肺，要什么给什么，这几日听说那知青准备回城结婚，把我表弟甩了。” 姜榆笑了笑，没多话，而是问：“这布料还卖吗？” 她抬手敲了敲门，“姐，我是春兰！” “春兰，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姜同志，这是我表姐朱丽兰。姐，她就是姜同志，我跟你提过的。” 姜榆点点头，“听说朱姐手里有点瑕疵布。” 她带着姜榆进屋看布，喊自家男人把布料拿出来。 “都是瑕疵布？这么多？” 姜榆翻了几下，其实问题都不大，花点心思做衣服，看不出是瑕疵布。 朱丽兰吃惊不已，“都要？” 朱丽兰原本以为她买不多，就想换个肉。 “姜同志，我以前听春兰提过你，说你本事很大。这些布料如果你都要，我便宜算给你，再给你贴点钱，你能不能给我弟弟弄份工作？” 这些天为了她弟弟的事，她嘴角燎泡都起了好几个。 姜榆没应，仔细想想，国棉厂可没有适合她弟弟的工作。 朱丽兰得不到回答，神色黯然。 姜榆这才开口：“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能成，要是不成的话，我再跟你换肉，可以吗？” “好！我不着急的，这些布料你都拿走，我等你的消息。” “不会的，春兰说你人不错，我也信得过你。” 何春兰和姜榆走出来，心里不大确定。 姜榆没把话说太满，“不确定，但我会尽力。” 何春兰叹了一声，“我表弟在感情上不靠谱，但他做事很踏实的，也不一定要清闲的，他有一把力气，能干重活！” 告别了何春兰，姜榆又去了赖六子家。 对他来说，这布料可比肉稀罕多了。 姜榆道：“你抓紧叫人把那些瑕疵布搬过来。” “人家不要钱，想要给她弟弟谋份工作。” 赖六子思索片刻，“对工作有要求吗？” 但就算是临时工，在城里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面粉厂食堂缺一个帮忙搬货的工人，不过是临时工。” “我这边倒是也能再招一个，但毕竟不稳定，也没法儿给他落户口。” 姜榆心头松了几分，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赖六子看在那么多瑕疵布的份上，决定给朱丽兰争取争取，看能不能疏通关系，弄个正式工。 “你今年的棉衣做了吗？” 姜榆又挑了一块深色耐磨的布料，“刚好要给家里做棉衣，回头我让裁缝找你量尺寸，一起做了。” 姜榆又拎着布料和肉回家，可把大家羡慕坏了。 “姜榆，你昨儿不是才买了布料。”孙母看得眼都红了。 徐丽华立马接话：“还有不，给我扯一些？” 姜榆没立马应下，而是摆摆手。 要是说有，整个家属院都得找她买。 这些肉还得等贺庭岳回来处理。补补。” “瑕疵布我手里还有，回头给你扯一些，不过徐大妈你得保密，不能告诉别人。” 姜榆白了她一眼，“你的嘴比厂里的广播还大，从来没紧过。” 姜榆扯着唇角，睨着她：“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