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姐，我们打进去吧！” 她们安安静静看着王彤，等着她的反应。 “我们走吧。” 王彤吸了吸鼻子，“等明天，我会找他离婚。” 王彤能干净利落离婚，但她的孩子呢？ “彤姐……”她想开口安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已经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兴许是上天怜悯，让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王彤才发现孙源的秘密，得赶着回家处理事情，姜榆便没多留她。 王彤朝着她投去感激的一眼，“谢谢。” 王彤走后，蔡晓乐脑袋耷拉下来。 姜榆瞥向她，“也不算是错事。” 现在蔡晓乐的起哄，误打误撞，变相帮了王彤一把。 蔡晓乐一点就通，她家里也经历过类似的事，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姜榆勾起唇角，“这不就行了。” 日落西山，影子越拉越长。 路过金大爷的炸酱面摊子，姜榆顿住脚步。 “有！要几碗？” 随着气温下降，这时候吃羊杂汤最好不过。 但姜榆不一样，贺庭岳先前还和他学过一手，俩人交情不浅。 “谢谢金大爷，那我先回去了。” 走到胡同口，瞧见了王茉莉和孙大妈，两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 王茉莉瞪着她，“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孙大妈急忙撇清：“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干坏事了！” 孙大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慌了吗？我没慌！” 姜榆顺手扶了她一下，“你急什么？你不会又卖你儿媳妇工作了吧？” 看孙大妈这脸色，还真是。 孙大妈原本想否认，转念一想，她卖工作，关姜榆什么事，何必在她面前心虚。 “我就是卖工作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王彤都要和孙源离婚了，她还有心情卖工作呢。 姜榆显然不信，王彤怎么可能同意。 王茉莉半信半疑，打量着孙大妈的脸色。 这段时间，她老听着旁人说姜榆有多厉害。 王茉莉听得心痒难耐。 可嫁过来之后，现实给她狠狠甩了一耳光。 她不甘心，又打听到孙大妈这边有工作要卖，她便去和邓弘毅商量，想出钱把工作买下来。 整个二厂，就车间的女工最累。 孙大妈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王茉莉这才满意一笑。 “表姐还是多长个心眼，孙大妈要卖的是她儿媳妇的工作，她无权做主。” 王茉莉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屑轻笑。 姜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我倒不是为你操心，顺嘴提一句罢了，你听不进去就算了。” 姜榆笑笑不说话，抱着羊杂汤进屋去。 “向红姐今天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先前因为没钱治病，她心里苦得不行，觉得日子没有盼头。 “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动手术吗？” 姜榆想着她婆家人定然不会照顾她，便提醒道：“最好能请个人去医院照顾你，有人搭把手也方便一些。” 她倒是想过要求林红霞，但这几日她们关系有些僵，想想便算了。 国棉厂的人给她捐了钱，那都是她留着救命的钱，只拿出极少部分交给林红霞做伙食费。 还劝她：“流水的钱花出去，你这病还不一定能治好，还不如留着养你两个儿子。你也太自私了些，就没想过钱都花完了，你儿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