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杳眨两下眼睛,猛地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脸颊腾一下涌上两抹红晕:“风惊濯!你……你
变了,你现在变得口无遮拦!”
风惊濯道:“我还敢遮拦么,我再遮拦,谁知道你这根小木头能听明白多少?我现在都是有话直说。”
宁杳:“哇,你这……”
“这怎么了?”
“很棒。这就对了。”
风惊濯微微一笑,原本打算就这么算了——他不可能,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欺负杳杳。然而,下一刻宁杳又问:“所以你什么时候补?”
“……”风惊濯垂眸,烛火倒映在他一片漆黑的目色中。
宁杳道:“难道是现在?”
风惊濯毫不废话,打横抱起宁杳。
补补补,补个头,她重伤昏迷八天,刚刚醒来,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体状况,能胡来吗?
他以后再也不随便逗她了,她当了真,说出点什么,遭罪的是他。
风惊濯放下宁杳:“赶紧休息。”
宁杳:“哎那你……”
风惊濯道:“别说话了。”
“哦……”
嘿,他还挺着急。
后背接触到床榻那一刻,宁杳一手贴脸,用手指的温度吸走脸上的滚烫,另一手一扬,体贴地熄了烛火。
立刻的,满屋漆黑。
黑暗中,风惊濯声线发紧:“你熄灯干什么?”
宁杳问:“啊?你想要不熄灯的啊……”
风惊濯:“……”
宁杳在表达这一领域,确实是明明白白:“还是熄了吧。太亮,我第一次,会很不好意思。”
风惊濯慢慢握拳,小口小口往出呼气。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样骑虎难下的境地,已经不愿去回想了,内心只剩苦苦支撑——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忍着不亲近她,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的?
看看她澄澈如溪的目光,好吧,她肯定是这么觉得。
风惊濯在床榻边半跪下来:“杳杳。”
“嗯?”因为黑,因为放松,宁杳的声音比平时带了层甜软的娇媚。
风惊濯一静。
片刻,伸手捂她嘴:“你别出声。”
为什么?
宁杳很是疑惑,但也从善如流闭紧嘴巴,只用眼神交流:怎么啦?为什么不让说话?
风惊濯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也附上来,盖在她眼睛上方:“也别看我。”
宁杳顿时明白,心思一活络,忘了刚刚说的禁言限制:“看你害羞成这样,我忽然都没那么害羞了。”
风惊濯问:“你是想把我气死吧?”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这么严格,这么霸道,多说一句话都不行,小心眼。
宁杳闭上嘴,合上眼,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风惊濯见她终于安静,好一会,眉目寸寸软下,像守财奴守着自己的宝物一样,摸摸她头发,抚一抚她的脸颊。
低声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了。”
哎呀,知道啦。这么说,不难为情啊。
他俯身,微凉的双唇轻轻碰了碰她眉心朱砂:“我一直都很想吻它。”
从最开始动心时就想。
宁杳本身就待不住,他这么干,她就觉得浑身有蚂蚁在爬,还不让说话,真是憋死人了:“嗯嗯嗯?咕咕咕?”
风惊濯已经习惯:“又怎么了?”
宁杳问:“能说话吗?”
风惊濯道:“说。”
“你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弄得我很痒。”
风惊濯喉咙间泄出一声笑,和刚才的笑相比,不太友好,像是冷笑。
宁杳直言:“我搞不懂你,哎——”
风惊濯翻身上床,把宁杳抱在怀中。
不仅如此,他一手按住她后脑,压进自己胸膛。
宁杳声音闷闷传来:“这样我会憋死的。”
风惊濯很冷静:“我不会把你憋死。”
宁杳:“哦。然后呢?”
风惊濯道:“别说话,等着就行。”
行,那就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