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在路口吹了会风,出租车没打着,她把让风吹乱的长发理了理,冲赵础一抬下巴,叫他给自己打开车门。
道观在步行街南边,苏合香到那儿就先烧香,之后才逛街,她买了根烤年糕,边走边吃边看。
“我会好好追你。”
满大街吃的喝的玩的,一样都入不了赵础的眼,他全程专注于眼前一人,怎么也看不够,心都化了,“我们那时候是你主动比较多,我都没有追你,这次我补上。”
苏合香吃完烤年糕就去买冰淇淋。
赵础一直和她一块儿。
“才吃过辣的,不要吃多少凉的,会拉肚子。”
“吃不完就给我。”
“手里的垃圾可以放我口袋,我来扔。”
“你走里面好不好,我不想你被人撞到碰到。”
苏合香把羊肉串的竹签丢他身上:“嘴能闭上吗?叨叨叨就知道叨,一路上就光听你叨!”
赵础拿住竹签:“还以为你没听。”
苏合香压低声音不让路人看热闹:“我想的啊,我耳朵又没坏。”
赵础说:“你耳朵很漂亮。”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苏合香快步走。
男人在她后面低笑:“你全身上下哪里都漂亮。”
苏合香冷冰冰地回头。
这在赵础眼里,就是一只“喵呜喵呜”叫的猫。
赵础给她一个“我不说了”的眼神,老老实实地走在她身后。
他心知开车带她来市里,陪她烧香逛街,全靠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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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在和亲戚打跑得快,他手气太好,亲戚们输得瓜子都没劲磕,他把瓜子皮吐地上,用一个老k压了小姨的q。
导致小姨清牌失败。
小姨送他个大大的白眼,他得意洋洋地哈哈笑着抖腿,肆意张扬的年纪,打个牌都青春洋溢。
第二把牌开始没多久,有同学给赵嘉言打电话,说是看见他哥和他对象在一起逛街。
赵嘉言第一反应是:“你看错了吧。”
“我这都能看错?”那同学是泗城本地人,他陪表弟妹上街买甩炮玩,这才撞件的,“白天呢,我又不是眼瞎。”
“行了,我知道了,逛就逛呗,一家人,我哥就是她哥,没啥事。”
赵嘉言结束通话就把牌往桌上一丢,起身到门外打给他哥确认。
赵础说:“碰巧遇到了。”
“还真是啊。”
赵嘉言没多想,他叫他哥帮他说话,还让他哥替他照顾他的香香姐。
在得到他哥的答复后,赵嘉言放下了心。
春节街上人多,香香姐一个大美女,身边没个男的跟着,多不保险。
这世上多的是长齐了弹丸就当自己是帅哥的傻逼。
赵嘉言还是苏合香男朋友的时候,想着过年带她回他家,初三或者初四再到她家,他不再是她男朋友了,他打算想办法弄到她老家的地址,在大年二十八九杀过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过年的,她肯定不会拆他台,到时候他多在她爸妈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定他们就能复合。
要地址的计划没法子实施以后,赵嘉言想在系里通知的返校日期前两天回校。
通知是十二返校,十三开学。
这会儿他知道香香姐已经回泗城了,就决定买初七的车票,站也要站到泗城。
赵嘉言回去当天没见到苏合香,她不给他开门。
他就在她门口蹲守。
从夜里蹲到天亮,又蹲到天黑,还是没见着她从家里出来。
看样子她在老家带了不少粮食,不出门也不会饿着。
赵嘉言啃着火腿肠看隔壁阳台,算计着成功翻过去的几率大不大。
摔到楼下是几级伤。
算半天也没算明白,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夜里不知几点,赵嘉言刚睡下没一会,就被一股刺鼻味道熏得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