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温吟紧张地回头,还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你今天想吃什么?”裴定织问。
阮温吟盯着她的胳膊咽了咽口水:“大肘子。”
“还有呢?”
阮温吟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炯炯:“烤脑花!”
裴定织:“……你能不要看着我的身体部位点菜吗?”她想起做全羊宴的老板拿刀指着待宰的小羊羔给她介绍菜品的景象。
“是给你点的。”阮温吟说。
“为什么给我点这个?”裴定织不解。
“因为吃哪儿补哪儿,哼!”阮温吟说完飞快地跑出了门,不留给她一丝回击的机会。
中午,裴定织按时提着保温袋送饭来了,沈赫又跟在她后面过来蹭饭,这回她学聪明了,自带了米饭和餐具。
阮温吟站在房车门口迎接她们:“沈小姐,裴小姐,你们一路上辛苦了。”
沈赫挑眉觑着裴定织的脸色,嬉笑着接话:“不辛苦不辛苦,来看小美人还有饭吃,辛苦什么呢?”
“啊,那亲爱的——”阮温吟拖长着尾音,片刻后才接道,“裴小姐,我来提这个吧。”
她算是摸清了裴定织划分的界限,只要她在朋友以上,恋人以下的范围内好好待着,随她怎么蹦跶,裴定织都不会动。与之相对的,假若她靠太近,裴定织便会往后退一点,假若她离太远,裴定织又会追上来。
果然,裴定织对她那句“亲爱的”没有什么敏感的反应,阮温吟从她手里接过保温袋上了车。
沈赫琢磨了一下这个说亲不亲说远不远的称呼,望了望阮温吟的背影,又望了望裴定织平静的面色,不由得感慨:“自欺欺人这一套还是你们会玩啊,是不是啊亲爱的——裴小姐?”
裴定织凝视着她那张欠揍的脸良久,然后先行一步上车,关上了车门:“再见,陌生人。”
“卧槽!裴定织你真不是人!”沈赫的骂声被隔在了门外,过了几分钟,还是阮温吟出来给她开的门。
沈赫拉着阮温吟的手满怀感激地说:“温吟,我给你介绍个好对象吧,为人正直,善良大方,平易近人,最重要的是坦白直率。”
她瞥了瞥裴定织,意有所指道:“不像某些人。”
阮温吟狡黠地笑起来:“我觉得沈小姐你为人就很正直善良大方平易近人且坦白直率呀。”
沈赫一下就怂了,见裴定织看了过来,赶紧松开她的手,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有大方这一个优点。”
大方的沈赫今天把厨房借给裴定织做了虎皮猪肘,锡纸烤脑花,韭菜炒腰花和腰子药膳汤。
“今天怎么这么多腰子?”沈赫疑惑。
裴定织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扫了一眼阮温吟,说:“她点的菜。”
“什么呀!才不是我点的。”阮温吟涨红了脸,她才不会让裴定织补这个。
沈赫意味深长地邪笑道:“温吟,不要操之过急嘛,现在吃这个干吗,你晚上又吃不到。”
“中午吃的这个和晚上吃的东西有什么联系吗?”胡桐桐不解。
“别听她说这些乌七八糟的,没有一点科学依据。”阮温吟说的话啪啪打自己的脸。
沈赫笑了笑,夹了一大筷子腰花到自己碗里,道:“反正我信,我晚上有桃花,我多吃点。”
晚上,沈赫吃的腰花并没有生效,不过她也没见到桃花,而是去见了自己的大学同学肖楠。
她们两个大学都是法学专业的,不过都没把心思放在课堂上,一个成天只知道谈恋爱,一个成天拉赞助办晚会,最后毕业成了班上唯二没通过司法考试的。
沈赫还记得他毕业典礼那天灰溜溜的,在一众未来的精英律师面前觉得脸上无光,但他现在可牛逼大发了,短短三年,其他的律师在律所里还没混出头,他已经成了某视频网站的王牌制片人兼导演,制作了几部大热综艺。
肖楠对她说:“沈赫,咱俩在学校的那段时光也不完全荒废了,虽然法律没学好,但凭借优秀的课外经验现在还不是混得好好的。”
沈赫心道,去你爹的,你是发达了,我又没发达,她那几段狗血校园恋情能算什么课外经验啊。
“我混得可不好。”沈赫酸酸地说。
肖楠说:“你可是雾桦餐饮业的大老板啊,你哪里混得不好了?”
沈赫皮笑肉不笑:“谢谢您看得起我那三家小破餐馆。”
肖楠忙道:“看得起看得起,我还想借你的海鲜餐厅录节目呢。”
大方的沈赫:“……”
肖楠:“就录一晚,几个明星一起过来吃个饭,节目播出还能给你的店打广告呢。”
沈赫:“那好说,我给你留个包间。”
肖楠:“那个……我们想做一个大场面,也不是简简单单吃顿饭,要一边吃饭一边做访谈。你们一楼不是类似于一个宴会厅吗,到时候能都空出来吗,我们重新布一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