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的时候,邵芬阳他们几个已经离开了。
昏黄的小巷子里,走进去,看不到地上躺了个人,近视点或是夜盲的,可能还会踩到他。
药效退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没等过去就觉得双腿发软。
我想保护一个人,但我亲手把他推向了深渊。
奥,差点忘了,我也是这场霸凌的帮凶。
还是最开始的领头人。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他像是死不瞑目,眼睛睁着。
我双腿曲折,跪在了他面前。
他全身都是泥土和血混着的味道,还有不堪入目的衣衫。
察觉到有人来,干净的眼珠转了一下。
他被扒光前还穿着我给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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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他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警惕的往墙角缩缩。
“是我……”
他红肿的眼皮垂垂,我才发现额头的血滴进了他的一只眼睛。
他任由我抱着,像条案板上的鱼。
我抱着他,想把他融进骨血里,这样他冰冷的身体会不会和我的一样温暖。
我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住院的几天,他没问我那天的事,也不和我说话。
之后我找邵芬阳打架,邵芬阳不还手骂我二逼,换嫂子也不和他说。
他吃不了很多菜,我就买了粥。
他爱甜的,放点白糖吧。
他一口没吃,全淋我头上了,还把碗摔我面前。
操,脑袋上全是没化的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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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再买一碗!
这把不给你放糖,苦死你。
好几天没去上课了,我调侃他说年级第一要换人了。
他那天把纱布撕开,医生说他情况不好可能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和他商量,他拿杯子砸我。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重伤,遂无果。
我带江小白来看他,他把它隔在病房外了。
淦!江小白,你亲爸不要你了。
我给他拿粥,兜里那张合照掉床上了,他把照片撕掉了。
嘿嘿,我又粘好了。
胳膊上的伤合上了,又被他撕开,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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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兴奋的看着我难受,炫耀般的,好像要我赎罪。
我忍不了,把自己胳膊也开个口子。
他开心了点,他终于和我说话了,他说和愧疚并生的爱才叫人安全。
他把戒指扔了,我找了医院的三十八个垃圾桶。
给他买了蛋糕,操,傻逼,扣我脸上了。
今天医生问我是他哥哥吗?我说是男朋友。
我男朋友很厉害,是年级第一,是物理考九十二数学考满的怪物。
可我化学考四分怎么办?
没事,我男朋友会教我。
今天十二班那几个傻逼背后说我们恶心,我嘎巴一下子把他头磕厕所洗手台上了,还给他冲了个澡。
他这种垃圾就需要我这种垃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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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老刘骂了我个狗血喷头,还让我写检查。
很庆幸,我在这个随便两口唾沫就能毁了一个人的时代里打响了舆论氛围反动统治的第一枪。
尽管这一枪没爆头,但也一子弹打穿敌人反骨,只不过十分不幸,子弹由于重力加速度,牵引力,向心力,万有引力等一系列因素,正巧碰在年级教导主任的可怜眼镜腿儿上,由于动量定理,守恒定律,子弹正巧刺穿了我的肚子,至此革命结束。
“咳咳,大家好,我是高三,五班,盛奕,我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和大家激情分享昨天我在a楼,三楼西侧,诶,好像是东侧来着。”
“咳咳!”
我带着颧骨上的淤青扭头瞅了一眼后边昨天被误伤了的教导主任,“哦,东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