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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问心之击(1 / 2)

纪录塔维修层在深夜里静得异常,只有低频的机械嗡鸣声回荡在空气中。艾诺坐在控制台前,指尖飞快地敲击指令,一条条监控链接被她亲手切断,屏幕上的红sE警示逐一转为灰sE。

豪格站在一旁,看着那串快速闪过的系统讯息,沉声道:「你确定要这样做?要不还是让我来,反正我本来就很黑。这种事该我来背。」

艾诺头也不抬,唇角g起一抹坏笑:「你?哼——你来,有办法像我这样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吗?还得在不惊动警报系统的情况下喔。」她敲下最後一行指令,屏幕瞬间归於寂静,「而且——警报系统可是本猫猫的杰作。」她偏过头斜睨他一眼,「闪边去,让我来。」

豪格微微一笑,带着半分好奇半分探问的意味:「不过说真的,你到底为什麽会帮她?这明明是我的责任,该我一个人负责。」

艾诺手上的动作微顿,转过头与他对视,笑意淡了些:「因为——我喜欢她。」

最後几个指令敲下,监控系统上的预警灯全数熄灭。她轻拍膝盖站起来,语气如交代家常:「好了,Ga0定。你可以去引导室了——艾琳已经在那等你。」

豪格默默点头,随她的指引穿过幽暗的维修层走廊。金属地板的回音在空荡的塔内格外清晰。通过最後一道隔离门时,冰冷的金属气息被另一种静谧取代——那是引导层特有的压抑空气,连呼x1声都被放大。

——————

推门而入,他看见艾琳站在中央的同步平台上。她已换上专用同步服——一件剪裁贴合的深sE紧身衣,沿手臂与锁骨镶嵌淡银sE能量导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这不仅为方便行动,更是让身T与源核能量传导顺畅,为两者铺设无形的共鸣桥。

艾琳抬头看见他,神情有一瞬松动,随即沉静。此刻的空气b任何时候都要厚重。

豪格走近一步,低声道:「会紧张,也是你的一部分。不需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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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如果……我做不到怎麽办?如果我根本就不能同步呢?」她压低声音问。

豪格的指尖无声地划过面板,按下启动键。同步服上的银sE导纹随即微微亮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自艾琳心口漾开。她浑然未觉,只是被他锐利的目光牢牢锁住。

「艾琳,你怕什麽?」

「我……怕做不到。」

豪格迈近一步,语速放缓,每一个字都像是刻意砸进她心里:「做不到……又怎麽样?」

他稍顿片刻,目光不曾移开。「你以为,失败一次,就该被踩在地上吗?」

他的声音缓慢而沉稳,像一把刀一寸寸b近,「怕被人当笑话传上几天?怕成为茶余饭後的闲谈?」

艾琳微微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她没想到豪格会用这种语气质疑自己。

「怕在训练名册上,被划上一道刺眼的——未通过?」

艾琳的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像是被说中却又不想承认。

他继续b近,脚步沉稳却带着压迫:「怕失去别人的好评?怕那些原本笑脸相迎的人,转过身却用同情的眼神看你?」「怕你辛苦爬上的位置,被人一脚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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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艾琳的眉头皱了起来,呼x1急促,像是在压抑某种被触痛的情绪。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里满是冷意:「这算什麽?不过是随风即逝的影子。别人笑你几天就忘了,名册上的字,很快就会被下一批覆盖。这种做不到——在这里或许觉得丢脸,但在真正的世界里……微不足道。」

豪格再b近一步,声音沉却锐利:「九成的人连同步源核的资格都没有,更多人一辈子没有选择的机会。可他们依旧得在没有神印的情况下走上战场——在敌方构T面前脆弱如纸。有些人,即使明知会Si,依然冲了出去。」

艾琳怔住,眼底闪过震惊与不安,彷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b例的残酷。

呼x1一滞,指尖蜷紧,x口的导纹光随之轻颤。

豪格压低声音,带着血与火的沉重气息,将她拽入他亲历的地狱。

「我见过一个医护兵,手无寸铁。构T冲进平民避难所时,他抱起孩子狂奔,明知跑不赢。最後……他把孩子抛进掩T,自己被撕成血r0U碎片。」

x口的光隐隐一颤,像被深埋的心弦触动。

「我也见过一位母亲,把仅有的一口粮食塞进别人怀里,然後毫不迟疑地转身挡在构T面前。」豪格的语调如刀锋掠耳,「因为那一刻,她的命已经不属於自己了。」

艾琳屏息,眼神动摇,x口的光线缓缓攀上锁骨,向肩膀蔓延。

豪格凝视着她,声音更低:「我还见过……和你一样的神选同步者,拥有一身神印武装,却在战场上呆立,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被构T拖走。没有动,没有喊。那一刻,我明白——不是每个神选者都配得上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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