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承原本是看次次吃饭对霍哥体贴入微,就差把饭菜一口一口亲手喂进霍哥嘴里的刑哥今天都没帮霍哥剥螃蟹感到奇怪,可这会儿见霍哥剥了只大闸蟹放刑哥碗里又觉得自己大概想多了。 霍序则一心二用,在跟小副官搭话聊天的同时,又侧头抽空对刑厄嘱咐了句:“螃蟹性凉我得忌口,你吃螃蟹的话,酒今天就不要喝了。” 霍序则将下午发生的插曲隐瞒了下来,但刑厄却清楚他下午的话已经惹了霍序则不快,于是晚餐席间霍序则给自己倒了点酒,刑厄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阻拦。 而晚餐散场后,他们一起走在返回霍序则独栋别墅的路上。 “对不起。”他的开场白让霍序则一瞬冷下了脸。 霍序则脚步微滞,看向刑厄。 他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霍序则后悔了,他还有退路可走。 他本来应该一生都不去打扰霍序则。 靠近北部基地异能别墅区的路段,就像从前末世前的富人区,人口密度相对极小,霍序则就那么被恋人如同抱孩子似的小心翼翼揽在胸口。 那样介意被当做女人的刑厄,只因为瞿星瀚刻意抹黑霍序则的那几句谣言,竟会毫不犹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是他想爬霍序则的床,巴不得霍序则操熟他”那样的话。 刑厄依旧因为觉得做下位者会亵渎委屈了霍序则,所以他来当下位者,他来承受。 “刑厄……”霍序则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配不上回应恋人这份感情。 刑厄自己不愿意霍序则背他,特别是做完那件事以后,霍序则对他过于温柔体贴,刑厄就会担心霍序则是在带着愧疚要对他“负责”,但霍序则倒是从没有这方面困扰。 霍序则有点想笑,忍住了,只摇头道:“就是懒,不想走了。” 霍序则坦坦荡荡晃着两条长腿趴在恋人背上,也不管会不会突然有路人路过围观他们。 刑厄两只手臂稳稳托着霍序则,微微侧头,问:“是好梦吗?” 他说:“还是之前梦见过的那场婚礼,这次的梦更长还有声音,我梦见刑刑穿着金丝缝制的新郎服,梦里那些人都叫刑刑‘皇上’。” 霍序则理所当然回答:“我肯定是皇后啊!” 霍序则与刑厄之间,无论是外形、具有欺骗性的脸、待人接物风格方式,就像他们在铁轨斜坡下听到的路人议论一样,本来霍序则也比刑厄更加像被精心养在家里的那朵“菟丝花”。 温热潮湿的气息拂过刑厄耳廓细细的绒毛,霍序则凑在刑厄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 膝盖险些软了下,踉跄了两步才勉力稳住身形。 刑厄绷着张酷哥脸直接接管过霍序则的吹风机,霍序则知道刑厄喜欢他的头发,也不抢夺心安理得享受恋人的“摸摸头”服务。 吹完头发后,有些困倦的霍序则闭着眼睛抱着刑厄一同滚到床上,才滚了一圈又猛地睁眼,一下子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