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部分的正确性就足够当今全球所剩的人类幸存者真正看见末世终结的曙光。 身后的梁幸正不出霍序则所料,忙着找洗手液洗手消毒。 “拆你姻缘?”霍序则疑惑重复。 “刑厄不同意你追小运吗?”他不解问。 梁幸又是一声冷哼:“你不是能读心,自己读呗。” 梁幸“操”的一声:“还着急护短上了?刑厄这家伙泼老子冷水!” 他倒不介意自己现在想追的人对霍序则另眼相待过,同学一年,末世结伴五年,霍序则那张具有迷惑性男女通吃的脸招花引蝶的本事,梁幸早已见怪不怪。 霍序则闻言“哦”了一声,神色淡淡:“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让刑厄觉得配不上小运的事。” 霍序则正解开自己的衬衣领口,脱下半边袖子,给自己扎了一针抽血,突然说:“阿梁,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霍序则语气平淡,说:“五年前我家的事,不是你的问题。” 作为朋友、兄弟,梁幸当真没的说,这五年中,如果没有梁幸,霍序则很难保证,刑厄在北部基地遇见的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他自己。 “序则。”梁幸皱着眉,试图打断霍序则。 他第一次在提及自己父母家人离世的这件事时,没有戴上假面非要微笑示人,霍序则平静且客观地指出:“这件事我和你都没有错,错的一直是行凶者。” 霍序则的父母好心收留远道而来投靠家中仆人的亲戚,霍序则和梁幸做出他们认为当下解决问题最合理、最优解的决定,然而命运最终走岔了路发生了悲剧,错的并不是他们。 “我应该向你道歉,阿梁。”霍序则雾灰色的眼,诚挚望向好友,“也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这一路从来没有放弃我。” 梁幸不动声色瞥了眼某个角落后,朝霍序则抬了抬下巴:“今晚老子要吃红烧狮子头!”随后扬长而去。 他走上前,替霍序则将两颗没来及扣全的衬衣领扣扣好。 “背你上去。”刑厄扶住霍序则。 刑运涉世未深,单纯藏不住事,刑厄临离开北部基地前跟妹妹说的话,梁幸几句话就给套了出来,只是他也没有向霍序则提刑厄说那几句话起源究竟是因为什么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开了荤,霍序则近段时间手脚越发不老实,跟恋人腻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就爱往人家衣服里钻,也不干别的,问就是“摸摸腹肌”。 刑厄应该是感觉到霍序则手的温度了,攥住他的两只手主动放进了自己的上衣下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