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刑厄的眼睛在自己掌心缓缓眨了两下，霍序则听到刑厄的声音有些沉，又像是……沉郁？ “……”男人哪有真正清心寡欲的？ 刑厄没说信不信霍序则自黑哄人的话，只是又一次沉默下来。 他失去自主意识不清醒了多久，估计刑厄就精神紧绷了多久，霍序则的原意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让恋人放松些精神，谁知刑厄听了霍序则的话，立即拉下霍序则还盖在他眼睛上的手。 说着，刑厄跪立起身就要往他身上跨，动作娴熟自然得让霍序则觉得就像是演练过无数次，手更是直接伸向霍序则的身下…… 恋人投怀送抱当然好，刑厄说他强迫了自己，然而满身是伤的是刑厄，后面惨不忍睹也是刑厄，霍序则觉得自己还没到那样禽兽的地步。 安静的，连一丝风都仿佛吹不进的荒废庄园城堡里。 将到最后时刻的时候，霍序则的手忽然被刑厄握住。 霍序则顿了下，有些不解。 “……”霍序则眼皮一跳，“不脏。” 许久后，就当霍序则以为恋人已经熟睡，刑厄却再次睁开疲惫的眼：“只是这样的话，你也会好一点吗？” 刑厄的喉结滚了滚，慢慢说：“你那时候如果发泄出来，就会安静下来一段时间。” 刑厄终于忍不住伸手，将手悬停到霍序则恍如隔世般重现的雾灰色的眼前。 从霍序则醒来至今，大多都是霍序则问问题，刑厄如实回答他，他的恋人坚韧又克制，在他恢复意识后最大的反应也就叫了三遍他的名字，这还是刑厄第一次口头确认霍序则真的醒了吗？ 他只是将刑厄的手按在自己眼睛上，带着他一点点触碰拨弄自己的睫毛，笑着说：“不要停在面前，我是你的，怎么摸都行。我保证，等你睡一觉醒来，我还是和现在一样。” 霍序则一怔，刑厄又说：“你想看我的记忆，怎么样都可以，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霍序则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话。 他叹息：“刑刑，不要太惯着我了，你会受欺负的。” 刚刚刑厄被他抚摸身体的时候什么感觉呢？担心“脏”要自己来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 他的头抵在霍序则心跳有力的胸口，低声却坚定地说：“是你的话，就不是欺负。” 霍序则闭了闭眼，揽紧恋人，在他耳边轻哼母亲曾在这间房中哄过自己入睡的摇篮曲。 其实，精神丝的传导刑厄的记忆，从来不需要刑厄以为的释放后的放空，刑厄根本不对霍序则设防，他的意识会在霍序则随时随地接触他久一点时，自动自发通过精神丝向霍序则递送而来。 早在霍序则询问刑厄可不可以查看他记忆的时候，刑厄的记忆意识就已经涌向了霍序则。 刑厄刚从北部基地到达庄园地下室时，并不是一开始就任由霍序则撕咬感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