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则在心里唾弃自己,手上动作却不肯停下,只是贴着刑厄的耳际,放软了声音低低问:“那这样呢?刑刑讨厌吗?” 霍序则又笑了下,追问道:“不喜欢,还是不讨厌?” 手的位置持续往下,刑厄不敢再出声,抿唇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平时晨起跑步一小时,没事就两百个一组卷腹、引体向上、平板支撑,那么今天一整天都陪在霍序则身边的刑厄,显然没空进行这些体能训练。 霍序则的声音还在刑厄耳边,他咬着刑厄的耳朵慢声低语:“那就做点其他运动代偿好不好?” 而昨晚蜘蛛受伤后,除了今天下午出了趟门,在别墅中时,蜘蛛就像个大爷似的到哪儿都由白狮驮着它楼上楼下行动。 巨型蜘蛛仿佛觉得有趣,虽然腹部受伤,但它的八只长腿这次还完好无损,蜘蛛的八只触肢齐齐上阵,挠痒痒一般轻刮着白狮毛绒绒的毛发。 白狮好似不安地甩了甩头,像是想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又像只是无意识不自觉蹭了蹭蜘蛛的触肢。 白狮受不了痒意似的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脑袋一下子也差点跟着撞到墙壁,好在蜘蛛及时伸出另一只触肢阻挡,又将滚远了的雄狮拖了回来。 心满意足的巨型蜘蛛用自己细长的触肢替白狮整理汗湿的毛发,而床榻上的霍序则贴着呼吸早已紊乱得不成样子的刑厄,说:“刑刑,我昨晚做了个梦。” 他娓娓道来:“我梦见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刑刑穿着红色的喜服正准备拜堂成亲,我急坏了,想要阻止。” 刑厄的呼吸随着霍序则双手的老实下来恢复了些,他宽大的手掌攥紧霍序则腕骨凸出的右手手腕。 他的唇贴着刑厄的耳朵:“梦里我的头发比现在还长,也许会是个女孩子?” 呼吸的平复需要时间,刑厄胸口起起伏伏,还是没出声回话。 话音刚落,刑厄握着霍序则的手,改为十指相扣,很紧很紧,他终于调整好呼吸开口,嗓音沙哑,回答:“不要宝宝,只要你。” 刑厄背后的霍序则眼睫一抖,强迫自己闭了闭眼。 我们终将融为一体,刑厄,过了今天,我将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那张字条上写着—— 关于明恋 他视线混乱模糊却记忆力过人,霍序则当然知道这条“项链”的来历—— 也是从那一刻起,霍序则所有的试探在刑厄这句话面前变得滑稽又可笑,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霍序则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后悔重逢后自己不负责任地好奇撩拨。 霍序则下床,盘腿坐在床边看着恋人眉心微拧疲惫的睡颜,他可真恶劣,恋人前一天伤口发炎顶着高烧开了三天三夜车回基地,他今晚却不管不顾弄了人好几次。 刑厄迷恋霍序则的手,霍序则就用这双手在刑厄最失神的时刻,注入了半根精神丝进入刑厄的潜意识进行了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