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视线中央的手动了,那双冷感修长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的喉结上如同用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摩挲。 霍序则那样礼貌得体的人,一定是自己急不可耐应许了对方。 虽然蛛丝马迹多到数不清,但刑厄到底没开口说过一句“喜欢”,连心声里都不曾透露。 然而霍序则的问题,到了刑厄耳中却变成霍序则可能想……女人了? 结合霍序则刚才突然的行为—— 霍序则还未从冲破心理桎梏枷锁的放纵中回过神来,蓦然感受到指腹下的喉结一滑一滑,声带震动出声。 刑厄知道末世女性锐减,越来越多男人搭伙结伴的现象,虽然霍序则与梁幸之间的传闻是假的,但他也是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欲望是需要纾解的。 霍序则有些哭笑不得:“刑厄,你在干什么?” 霍序则刚才头脑发热,一时没发觉刑厄的不对劲,用力把人拉起来站直。 在霍序则仿佛带了点审视的目光中,刑厄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显出几分屈辱焦躁的端疑,像头受伤的隐忍雄狮。 “你的手!”霍序则绑着绷带的掌心血迹斑斑,刑厄瞳孔一瞬猛缩,“怎么回事?!” “别管它。”霍序则用了点力抽回手,叹了口气,“这点伤死不了,我们先聊一聊,刑厄。” 霍序则装作没看见刑厄几乎钉在他右手上的目光,坐到客厅沙发上。 霍序则“嗯”了一声,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那么刑厄的目光大概已经将霍序则的右手手掌洞穿了,他无奈妥协:“药箱在电视柜下面。” 霍序则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刑厄拎着医药箱走回来,放到霍序则面前的茶几上,放下时手劲有几分重,茶几玻璃与药箱底部发出“砰”的一声撞击音,像是某人的无声警告提醒。 刑厄很少主动去碰霍序则,每一次由刑厄主导的身体接触从来都是一触即分,但这会儿霍序则手受了伤,刑厄没有任何犹豫,单膝跪地打开医药箱。 也不知是不是前些天被那件高中校服勾得着了魔,霍序则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做梦,刑厄今天的好多行为,让他总有种多年前那几张被自己没收的草稿纸上的故事成了真的错觉。 刑厄顿了顿看了眼霍序则,霍序则还是那样看着刑厄,目光坦然,刑厄依言坐到沙发上。 他想了想,忽然笑了下,又问:“还是我还住在观察中心的时候,你就来看过?” 他带着谨慎又探究欲旺盛的心理走进这栋独栋别墅,偌大的别墅上上下下纤尘不染,显然有人在他入住前就提前打扫过,现在想想,这个人或许就在眼前? “进什么?”刑厄一心两用,没抬头问。 在路灯损坏遇见伏击感染者的那个夜晚之后,霍序则被刑厄“软禁”在这栋别墅里,而刑厄固执守在花园中的白狮就是“看守者”。 霍序则挑起单边眉毛,专注地看着刑厄。 异能者的精神体与主人高度共感,五感互通,精神体看得到的,主人也一定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