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厄到北部基地大楼观察中心办公室门外时，刘磊承已经提前将办公室内监控画面转接到了刑厄的手机上。 监控画面没有声音，刑厄只看见霍序则浅笑着对着对面观察中心办主任说着什么。 刑厄记得，高一那年霍序则曾在男生厕所抓到过几个吸烟的学生。 “又准备搞谁？”霍序则单手插兜，看着一个小小隔间里挤着的三个躲着抽烟的男生。 三名男生显然有些忌惮霍序则，尴尬地对霍序则赔笑说什么“则哥听错了”，“没有的事”。 三个男生苦着脸，忍气吞声上交了剩余“赃物”。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给霍序则点了烟，霍序则夹着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 不过仅一口，霍序则又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扔进厕所冲走了。 三个男生愣了，他们以为霍序则抓了他们肯定要带到教务处去的。 没等那几个人脚底抹油赶紧跑路，霍序则又说：“这次就算了，没烟瘾只是为了耍帅的话，建议换个方式，女生最讨厌烟味，只会嫌你们口臭。” 霍序则说完，长腿几步越过那几名男生，率先离开厕所。 霍序则的眼睛有混血基因，是无法形容的烟波缭绕的灰，好像目中无人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然而笑起来光影细碎陷落其中会迷失，又很有些暧昧惑人痞痞坏坏的味道。 而跟在霍序则身后走出厕所的另外三个抽烟的男生，在门口猛地见到刑厄仿佛老鼠见了猫，立即心虚得扭头就散。 虽然总是迟到早退在教室外罚站，成绩却也一点也不匹配他“校霸”身份的——刑厄。 观察中心那种地方，普通人进去“工作”基本就等同于放弃了出去的机会，但凡有一个接触过的高危感染者丧尸化，那些工作人员不被传染也将陷入无休无止的观察拘禁。 刘磊承把话说得委婉，实际昨天下午在北部基地闹出大动静的从来不是刑厄和谁一起经过基地大楼。 霍序则这张脸，这个名字，以及他背后所有的可查信息，经过一夜发酵已经传遍了北部基地异能者圈和基地管理层，就连遗世独立在基地外的研究所和观察中心都没有遗漏。 “联系南部基地的人……”刑厄顿了下，他记得昨天那个人的名字，“让那个叫梁幸的过来把人接走。” 梁幸原话的最后四个字甚至是：“关我屁事。” 他竭力忍住不去看刑哥垂在两侧青筋暴起的手。 然而此刻对方沉着脸不说话时，刘磊承却只感觉他们老大周身压迫感摄人，他已经不太敢直视面前的刑哥了。